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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韵宸面上平静,心跳却蓦地漏了半拍。

傅越时侧过头,低道:“你别管。”

宋韵宸愣了下:“为什么?”

傅越时只说了三个字:“没必要。”

他离开了宋韵宸的手背,掌心在宋韵宸发顶碰了碰,一触即离,不显旖旎,仿佛一种安慰,又或者其实更像敷衍一只无力抵抗的小宠物那样。

宋韵宸浑身的热血在顷刻凉了个彻底。

以前傅越时有时心情好也会摸他的头,他对对方这个动作并不陌生。

只是忽然在这一刻宋韵宸才感觉到,傅越时未曾变过,所有多余的一切都是假象和错觉。

他依然是令宋韵宸最熟悉也最陌生的那个,只能隔着很多层玻璃注视的傅越时。

这些玻璃全是傅越时自己装上的,将他们两人隔离为泾渭分明的内部与外部,傅越时立于那看似用来铸造包裹宋韵宸的温室之外。

宋韵宸此时竟感到一种没由来的生气。

他很想说一句,如果我偏要管呢。

脑子里忽然又冒出当年听到的那句传闻——

“傅越时脾气差得要命,平时连顶撞他一句都不行,要是敢跟他吵架,那真是连命都不要了。”

宋韵宸冒到喉咙口的话又压回去,来回在胃里翻腾,一会儿上,一会下。

“命都不要了”许是夸张说法,宋韵宸以前从没真正试过与傅越时吵架,却大致知晓会发生什么。

傅越时最恶劣的一面总是在床上,嗜好不温柔,尤其喜欢弄些半强制的玩法,要么让宋韵宸最后什么都出不来,要么让宋韵宸一晚上都在边哭边求饶却始终不肯给他个痛快。

偶尔宋韵宸惹到他几回,被傅越时这么玩,接着三天都下不来床。

他倏一回想,两腿发软,只觉那经历这辈子都很难忘得了。

傅越时见他欲言又止,问:“想说什么?”

宋韵宸转过身,回避他的眼神,闷道:“知道了,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他到底没顶撞什么,也未曾讲一句重话。

宋韵宸在工作上无论遇到多难缠的客户也得好言相待,他长这么大,从来没跟人正面爆发过激烈冲突,许是天生适合忍气吞声。

也不是不能忍。

傅越时静静地看着他。

宋韵宸并不知,他这副模样落在傅越时眼里,与真正闹脾气也没什么两样。

傅越时发现自己已没有办法视若无睹,轻叹了声,道:“我不是让你一定不管,光凭这么几条短信,你能怎么办?”

傅越时一语中的,宋韵宸自然是不知道怎么办。

傅越时的言下之意大约是讲他太过自不量力。

宋韵宸低下头,没再说话了。

他还有些不舒服,回房躺下,没管傅越时,意思是请他自己识相离开。

结果闭上眼便开始辗转反侧,还是觉得心下不宁,宋韵宸又爬起来,给那个发来短信的匿名号码回了个电话。

【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人接听……】

果然没打通。

盲音一直响着,宋韵宸抱着一线希望没有挂掉,一边有些头痛。

傅越时说得没错,他确实也多做不了什么。

若是能查出这号码背后发消息的人是谁、在哪里就好办许多了。

就在这时,盲音突然消失了。

屏幕上出现通话进行的提示字。

宋韵宸几乎屏住呼吸,谨慎地说了声:“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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