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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越时心口那个快速搏动着的位置莫名抽了一下。

他沉默半晌。

接着他依言将床头的灯慢慢拧开一点。

考虑到之前房间里一直黑着,灯光骤然刺激宋韵宸眼睛会不适应,傅越时仅开了一点点。

微弱的暖黄光线撕开黑茫茫的夜,如一片柔软的薄纱,笼罩在宋韵宸从被子里露出一半的脸上。

灯亮起那一瞬,傅越时便知宋韵宸并没有“醒”。

他依然用一种混混沌沌,认不清面前人是谁的神色,手臂撑着上半身,打量着傅越时。

一时,也谈不上是不是失望,又或者这对傅越时而言,亦如释重负。

宋韵宸神志不清,他又何尝不是趁人之危。

明知道宋韵宸第二天醒来就会忘记一切。

真要说起来,兴许还是他更恶劣一点。

傅越时看见宋韵宸睁着困顿的双眼,眸中蒙着一层迷离的雾色,像个天真的小孩一样懵懵地问。

“亲爱的,下次见到你是什么时候呢?”

原来宋韵宸要他开灯,只为了在入睡前再“见”他一次。

傅越时目光微动,承诺:“明天。”

他心道,尽管你明天就忘了。

过了没多久,傅越时听着宋韵宸的呼吸声终于逐渐变得平缓。

这次是真的睡着了。

宋韵宸有早起困难症,他的生物钟像是跟正常人天然错开三四个钟头,以前没人叫的话,必定会睡到十二点才醒。

何况昨天几乎到后半夜他才真正睡下。

床另一边的傅越时倒是一晚未眠。

想着,宋韵宸最后问他——

“亲爱的,我下次见到你是什么时候呢?”

印象里,宋韵宸从来没用这三个字称呼过他。

宋韵宸脸皮薄,寻常夫妻间很暧昧亲密的叫法并不会被他挂在嘴边。

他们是人前人后,最相敬如宾的一对。

天亮之前,傅越时自己出了门。

昨夜傅越时有无数个机会问一句——

“宋韵宸,你还记得我是谁?”

你把我认错成谁了?

你口中想要叫的人又到底是谁?

付,还是傅?

宋韵宸在那种神志不清的情况下,要得到他一个潜意识中最真实的答案太容易了。

但唯独这句话。

他没问。

都过去七个秋冬了。

有什么必要呢?

很多年前,傅越时常被业内人誉为点金术士。

他说的话、甚至偶尔会议时随口透露的只言片语都被称是“神谕”。

他选中的投资标的几乎全部一路高歌猛进、飞黄腾达。

靠着傅越时,整个白石也被推上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任何有风险的投资都有盈有亏,这似乎是一项人类共识的常律。

没有人能一直赚钱。

但傅越时能。

他就像出厂前头脑里天生装有一台人类史上最精妙、计算速度最快的分析系统。

金钱于他只是数字。

很多股民在碰上市场大跌大涨时都会吃不好睡不着,涨时欣喜若狂,跌时每日盯着大盘心惊胆战,生怕几个数字变动,自己就一夜回到解放前,或者更可怕的情况,是直接倾家荡产。

患得患失、急功近利,这都是人之常情。

但傅越时似乎从不受任何心情和外界的影响。

他总是相信自己的判断后的结论,坚决理性地执行。

没人可以改变他、动摇他。

唯有这一夜。

他见到了一个现实中也完全不同的宋韵宸,一时甚至怀疑自己是否还认识这个七年后的宋韵宸。

这一夜太漫长。对他曾经短暂的,只持续二十四年的一生来说,都嫌太长。

他第一次怀疑自己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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