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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俊霆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脖颈，“我觉得顾总小时候肯定很可爱吧……”

顾玉珹似是看出了什么，他微微眯起眼睛，淡然道：“哥哥……不能用可爱来形容吧。他从小就非常优秀，只是我很小的时候就和他分开了，所以也记不大清了。”

曹俊霆哑然，他想起了顾舒钧说过，顾氏夫妇带着小儿子移民国外，将顾舒钧一人留在这。

“我有先天性心脏病，还有很多并发症，几乎活不下来，爸爸妈妈就带我去国外治疗。”

“那他呢？他当时也是个孩子吧……”

顾玉珹皱着眉低下头，眼里愧疚之色愈发浓重：“哥哥从小被家族选中，当做继承人培养，不在爸妈身边，只是偶尔才能被允许回来几趟。”

曹俊霆呆呆地看着顾玉珹，也沉默了下来，心里泛着股酸意，刺刺的疼。

“所以，哥哥与爸妈感情并不亲厚，爸妈也带不走他，家族并不允许。”顾玉珹双手手指交叉在一起，微微用力，指节发白，“我享受了爸妈所有的爱，哥哥……什么也没有，他从小就背负了整个家族的命运。”

顾舒钧生来就被掌控，他足够聪慧，足够情绪稳定，他不需要额外多余的情感与关爱，他只要做好顾氏继承人就好了。

曹俊霆没有说话了，他转过头不看顾玉珹，“顾总的爸爸妈妈，现在关心他吗？”

显然是没有的，两人都沉默了，半晌顾玉珹才道：“是我，抢走了本该属于哥哥的爱……没人爱他，对他好，就连爸妈也是从来不顾及他的感受，哥哥太让人省心了，所有人都告诉他，他要做一个精明冷酷的执行者，所以他才会变成现在这样冷淡……都是我的错。”

“你爱他吗？”曹俊霆忽然问。

“诶？”顾玉珹愣住了，随即他整张脸，连带着耳朵脖子都红了，“你你你问这个干嘛？”

曹俊霆释然地笑笑：“我很爱顾总。他才不是一个冷淡的人，他是一个值得被爱的人。他永远都能顾及到别人的情绪，往往，他会忽略自己的需求，所以他看起来才会冷酷到不近人情。”

剥开那层包裹在外的坚冰，顾舒钧的内里温柔得让人心碎。

他的顾总，温柔且强大，只是从来没人教过他该如何正常表达情绪罢了，从小的精英教育让他总是善于敛住所有情绪。他小时候根本没有被爱过，却还是学会了如何笨拙得去爱别人，包容别人，小心翼翼地感知到别人的需求，肩负起一切。

顾玉珹有些发愣，嘴唇颤抖着。曹俊霆又继续说：“顾总需要很多很多的爱，如果你感到愧疚，那就作为弟弟好好弥补他缺失的那一份亲人的爱吧。”

顾玉珹眼眶逐渐湿润了，他侧过头擦了擦眼睛，而后他转过头目光炯炯地看着曹俊霆，“好！”

曹俊霆刚想夸这孩子孺子可教，就听见对方又发出了灵魂的拷问：“那你和我哥是什么关系？恋人？”

曹俊霆黑黑的脸上泛起一抹红晕，他有些结巴地说：“不，不是，我怎么配……”

顾玉珹又问：“所以你和他是包养关系咯？”

“你这小孩子怎么口无遮拦的！虽然也确实这样……但是！”曹俊霆总想反驳点什么，他和顾总可是很纯洁的包养关系，毕竟两人到现在连肢体接触都很少。

“哦……”顾玉珹一副了然的神情，他又问：“那你知道那个周聿和我哥是什么关系吗？”

曹俊霆一瞬间没了反应，像只呆鹅。

“他和周聿是情人关系吧，昨晚我看见他们接吻了。”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