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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开始前的冒犯。

“混蛋！”

赤也听到这话，瞬间就感觉一股热气直冲天灵盖，眼角不由自主地染上一抹薄红，但是很快，想到前辈们的话，他连忙又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压下那抹冲动。

只是，火气上来了，不让恶魔化，他就只能再另外找个地方发泄。

刚好，接下来就轮到他发球了。

不知想到了什么，赤也下意识地舔了舔唇，表情变得危险起来，“本来我还打算温柔一点的，但既然你这么不识好歹……”

……

“噗哩，这反应……”

仁王看得直皱眉，“这小子真的没问题吗？”

“好像是有点难办。”

桑原脸色凝重，“橘桔平毕竟是全国级的，赤也处于下风也很正常，但接下来就是他的发球局了，如果能保住，就也还好，还有获胜的希望。”

——因为角度的关系，他的位置看不到赤也的表情变化，以至于两人的对话，颇有些驴唇不对马嘴。

仁王无奈扶额，“谁跟你说这个了？”

丸井连忙低声向桑原解释了一下。

“啊，抱歉，抱歉，我刚刚没注意。”桑原闻言先是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光头，随即才又道，“你们是在担心，赤也又打人吗？”

——之前在跟其他学校的练习赛当中，就出现过这种情况。

柳微微颔首，“不排除这种可能性。”

“这个无所谓吧？”

真田对此不是很在意，“跟恶魔化相比，暴力网球已经好很多了！即便是对身体依然有损伤，也是长年累月才会体现出来，事情总要一步一步来，现阶段，我觉得让赤也多一个发泄情绪的渠道，没什么不好。”顿了顿，又加上一句，“再说了，赤也又没把球往对手身上打，对方自己的失误，怎么能怪在赤也头上？”

对于暴力网球，他恐怕是在场所有人当中，接受程度最高的了。

原因很简单——

他家里面是开道场的啊！

真田从小就在道场长大，本身也修习了剑道。

而剑道嘛，双方对打起来，鼻青脸肿都是家常便饭，断胳膊断腿，也不是没遇到过，常年接触这样的环境，无论是他身边的人也好，还是他自己也好，都早就习以为常了，如此，能指望他对暴力网球反感吗？！

还有自己在网球部搞出来的铁拳制裁，真田同样觉得很正常。

因为他从小到大，见惯了道馆的学员被责罚的画面，学员动作不标准，你以为师傅会耐心的一点点纠正吗？！

嗯，外面那种兴趣班性质的道场，或许会。

可他们家的道场是有传承的，跟警视厅还有合作，所以，主打的就是一个“真实”。

学员犯了错，都是直接上手抽的好吗？！

有鉴于此，真田是真的不认为暴力网球有什么问题，反而感觉大家有点小题大做了，要说给身体带来的负担什么的，他修习剑道，整天不是砍人就是被砍，负担明显更重，身体不也没怎么着吗？！

——咳，其实不是没怎么着，而是眼下他还年轻，有些问题还没显现出来，等着再过二三十年，他就该知道厉害了。

不过很显然，真田现在是想不了那么长远的。

“暴力网球不是重点。”

幸村同样不在意赤也打暴力网球，要论摧毁对手的网球生涯，他感觉自己的yips，可比暴力网球更胜一筹呢！心理创伤可比身体创伤难治愈多了。

只是——

幸村眉头微皱，“重点还是赤也对情绪的控制，需要另外找渠道发泄，就说明他还是没控制好。”

……

场上的比赛还在继续。

对于方才众人的讨论，宫城巽全程都没发表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