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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可以瞒得过的。
严蓝子和薄古远一致认为,司秋洛实在挑衅,特别是严蓝子,眼里快要喷火。
本来漂亮的蓝色眼睛在这样的情况下,显得有些疯狂,带着一股病态的占有。
他好像陷入了某种狂躁的情绪当中,眼眶带着淡淡的红,他瞪了一眼导演,后者立刻关掉了房间里所有的摄像头,包括录制设备。
严家儿子严蓝子,其真实性格并不好相处。
在严蓝子不知晓的情况下,他的父亲早就把他的资料送给了导演,并要求导演,一切以严蓝子的要求为主。
导演本来是不同意的,但是严蓝子父亲给的实在太多了,他拒绝不了。
如果他不接受,等同于激怒了资本,他接下来的路便不容易了,所以在深思熟虑之下,他选择了接受,也作出保证,不会播出一点关于严蓝子负面消息的画面。
导演隐晦地看了一眼温裴,暗含怜悯。
严蓝子压抑着怒火行至司秋面前,弯下腰低声在司秋洛耳边落下一句:“你昨晚去温裴房间里了,你们做了什么?”
司秋洛笑意盎然,和几天前的他完全不一样,简直是换了一个人。
严蓝子降了声音,司秋洛没有,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暴露在大众耳朵里。
“你说昨天晚上?我是去找了温裴,和他一起聊了一会天。如果你们要对我做什么的话还是悠着点,不然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都说不能惹的人有三类,经常把笑容挂着脸上的人,沉默寡言的人,老实人,司秋洛就属于第二种。
前两天的司秋洛阴沉,周身散发着不好相处的气息,无论是谁和他说话都不搭理,整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孤僻阴郁是他在众人心目中的印象。
如今,这个印象被他自己打破了。
在他们几个人都没有发现的间隙里,司秋洛已经和温裴那么亲近了。
这样下去,说不定他们没有一个人能陪着温裴,事情也会按照上辈子的进行。
温裴还是会死。
严蓝子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他望向薄古远,后者的眼神里带着和他一样的想法,除了他们外,还有一个人也暗自做了打算。
陶柯没有严蓝子鲁莽,他不动声色地坐在一个能够观察到所有人表情的位置,在几人争执的时候,他一直在关注温裴的表情。
温裴脸上的表情基本没有变过,但是他还是从中看出了一眼端倪。
温裴下颚线绷紧,每当他感到焦虑不安的时候,就会不由自主的抿唇,食指和拇指还会摩挲在一起。
陶柯意识到,事情并没有司秋洛说的那么简单。
昨天晚上,司秋洛究竟对温裴做了什么?
他重生回到现在,已经过去好几天了,期间发生的事情和上辈子有了不小的偏差。
不过另外两位好像没有发现。
陶柯把视线转向薄古远,发现对方也在看着自己,看着对方脸上的酒窝,他也不自觉回了一个笑。
薄古远动了动唇,似乎想要说什么,分辨出他说了什么的陶柯眉心一下子皱了起来。
放在膝盖上的手比划起来。
薄古远微微摇头,陶柯见状也打消了犹豫,点了一下头。
坐在温裴右手边的沧银眨了一下眼睛,桃花眼微微眯起,饶有兴致地将两人的一举一动收在了眼底。
黑色的长发垂在胸前,纤细的手指挑起一缕黑发,一圈又一圈围着。
他的身边还坐着苏宁,他听从沧银的指令,没有出声。
他的视网膜中,凭空多出了一个白到耀眼的光球,白光散去,一只白色的兔子悬浮在空中。
是九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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