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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晗心慌意乱,连忙道:“不是的!”
卫戈沉下心神,收敛了怒意,把他从水里捞起来,细细擦拭干净,塞进了被子,独自夺门而出。
林晗对着夜色高声喊:“你不给我穿衣服吗!”
卫戈置若罔闻,脚步逐渐远去。林晗在屋里待了一会儿,盯着昏暗的烛火,心如刀绞。
窗户外有寒鸦叫唤,夹杂着三两声夜枭鸣啼。他越发笃信卫戈把他掳到深山老林里了,当真应了那句话,从今往后只有他们两个。
卫戈换了身寝衣,回到屋子,手里拿着个朱红的小圆盒子,沾了些凉丝丝的脂膏,朝林晗脖子上抹。林晗脖颈上本就有刀伤,又被他盛怒下掐了几回,青紫一片,浮肿疼痛,稍稍一碰便疼得抽气。
半晌上好了药,卫戈取了些棉纱,仔细裹着伤痕,吹灭烛火,走到床榻跟前。
林晗有些怕他,道:“你给我身衣服吧。”
卫戈定定地瞧着他,掀开被子,掌心抚上林晗胸膛。林晗不敢对着他的眼睛,卫戈的眼神就像瞅见了猎物,瞧得他如芒在背。
他缓缓拉开被面,林晗便裸裎在他面前。
赤身露体让别人看,林晗咬紧牙关,羞耻地闭眼。腰间一重,他感到他骑.跨在自己身上,犹如驰骋疆场,战无不胜。
林晗当然不敌,只能放开城门投降,拱手相让。利箭入腹,他用汗湿的指尖绞紧被角,在强悍的攻伐下苟延残喘。
这场征讨持续了很久。林晗气息奄奄,只觉天昏地暗,不在人世。
浓烈的渴求化作无形的刀剑,将他斩伤,逼他臣服。
卫戈天不亮便出门,临走时抽出细麻绳,在林晗脖子、手腕,脚踝上各量了一次。接连几日他都早出晚归,出门就锁上院子,除了每夜缠.绵,二人无话可说。
一日他回来,带着锁链镣铐,温柔似水:“含宁往后戴着吧。”
几天相处下来,彼此虽少有话聊,林晗却莫名地觉出几分静好,便没跟他争执,任卫戈给他戴上锁链。夜里欢.好时,卫戈格外动情,将他翻来覆去折腾一整晚,似乎有了这锁链,他便安下心,笃定他们再也不会分开。
林晗逐渐习惯了被他藏起来的日子,每天唯独盼着卫戈归家。偶尔他回得晚了,他便心神不宁,等到卫戈回来便痴缠着他,难以餍足。
一日他等到夜半,卫戈依旧不见踪影。林晗隔绝人世,不知发生什么,也不知到哪去找他,守在榻上,硬生生对着孤灯等到清晨。
院里下了大雪,朔风哀啸,木门终于响了两声。他欣喜地从榻上坐起来,手腕足踝上的铁索当啷清响。
林晗倚靠在墙壁上倾听。卫戈沉稳的脚步不断走近,倏然推开了房门,满身大雪。
狂风卷着雪花涌入室内,吹灭了烛火。卫戈脸颊苍白消瘦,眼眶通红。
“子玉姐姐不见了。”他哽咽道,木然立在门边。
林晗怔了怔,道:“你这些天都是去找她了?”
“对,”卫戈抬起手背,擦了擦脸上的雪,哀声道,“可我找不到她了。”
林晗慌忙道:“子玉成了亲,你去她夫家问问──”
卫戈关上屋门,蹒跚地踱到林晗跟前,颓然跪在榻上,躬着背。
“我一回来就去过了。崔家的人说她去见母亲,就再也没有音讯。”卫戈颤着声,两手握着林晗肩膀,“含宁,我真的只有你了。”
林晗心乱如麻,环着他手臂,忙道:“我在,我在这呢。”
卫戈埋在他颈间,小心地蹭了蹭,低声呜咽。林晗抚着他不停颤抖的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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