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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知体质羸弱,放任药物发作,定会伤及根本,便让人送来个瓷盂,并起两指送进口中,摁压舌根催吐。
小倌离开不久,紧闭的屋门吱呀一响。卫戈十万火急跨进门槛,看见他趴在瓷盂上精疲力尽的模样。
桂花糕的药性让林晗昏昏欲睡。他浑身浮起燥热,半阖着眼睛,偏头瞧向乍开的房门。
“你回来了……”
卫戈朝前走了两步,脚步声沉重迟滞。林晗颤巍巍地撑起身子,不耐地扯了扯衣领,端起几案上的茶水,自顾自漱口。
“你到平康坊找人?”卫戈兴师问罪。
林晗手上一顿,有心捉弄,冲他轻佻地笑了笑:“郡王消息好灵通,瞒不过你。”
卫戈皱起眉,居高临下审视他,高大的身影遮挡住门外天光。一身皎月似的袍子,金丝银线密绣着腾挪的鳞蛟,出尘绝伦,俊逸神飞。
他脸色黑得像墨池,从齿缝里挤出二字:“瞒我?”
林晗揩净唇角的茶水,瞅了瞅门口,仍是不知死活地撩拨:“不瞒你,难不成让你看见?”
卫戈别过头,强压着怒火。
“别跟我开这等玩笑。我回来之前,你找小倌干什么了?”
林晗药劲发作,浑身的血都在沸腾,迷离中没听清卫戈的话,听凭本能,坦诚地褪去重重衣衫。
“就是找个人教教我床笫之事……免得桓儿厌弃我。”
卫戈只听进了前半句,愤怒到极点,像是要杀人。
“床笫之事?你让别人碰了!”
林晗一副面红气喘的浪模样,眉梢微扬,不置可否。卫戈以为他默认,更是恼怒,箭步到林晗跟前,出手制住他裸露的脖颈。林晗遭这股力道冲击,整个人仰倒在坐榻上。
他盯着眼前人白玉般的面孔,痴迷地想:原来这么不禁逗,这样就生气了。
脖子上的手臂好像铜铁浇铸的,箍得林晗发疼。他忍不住呻吟几下,两手慢吞吞握住卫戈的小臂,难耐地摩挲着微凉的肌肤。
“想不想惩罚我,怎样都好,随你心意管教我──”
卫戈眯了眯眼,手心摸到的颈肉像是有火在烧。他俯到林晗下巴边嗅了嗅,觉察到异样。
“你服药了?”
他探出另一只手,抚摸林晗潮红的脸蛋。冰凉的机械臂触碰到滚烫的肌肤,好似久旱逢甘霖,林晗闭上眼,迫不及待地蹭了蹭。
卫戈平静些许,掀开他身上堆叠的衣服。仔细检查一番,没有亲热过的痕迹,恍然大悟。
“含宁骗人。”他怒气渐消,捏了捏林晗的下巴,低沉道,“就这么想惹我生气,好让我对你粗暴些?”
林晗被他戳破心思,不说话也不动,难为情地别过脑袋,像是偶人一样任由卫戈摆弄。霎时,他脖子上一松,被卫戈摘下头顶玉簪,发髻散落,长长的青丝铺了满地。
“既然知道了,还废话什么。”林晗索性袒露心声,两手勾着他的腰,缓缓靠拢,蛊惑似的吐息,“抱我入帐。”
卫戈拨弄他丹红的唇,耳鬓厮磨一番,私语道:“那就满足你。”
共赴巫山一回,林晗躺在锦褥中,盯着满身青紫淤红的痕迹,道:“你还真舍得下狠手。”
卫戈闭目小憩,神色晦暗不明。
先前他在床幛中逼问出他找小倌的原委,心头五味杂陈,竟不知向来英明果断的林晗,也会干出这等傻事。
“含宁十指爪功也毫不逊色。等明日,我背上就没有一块好肉了。”
林晗扑哧一笑,忍着酸痛起身,撩开帐帘,瞧见窗外夜色。
还明日?时辰早就过了,纵情大半天,从白昼到天黑,累得气息奄奄,连午膳和晚膳都没用。
卫戈捉住他的手腕,问:“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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