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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凉飕飕的,那药膏只闻了一下,便觉得十分提神醒脑。林晗有点不服气,还是只能乖乖往后靠,朝他仰着脖子露出伤处来,不忘探听道:“西域的东西你都能弄到,你还有什么是做不到的。”
他细细地品着那股香气,觉察出一丝丝端倪,一拍大腿,“怎么还有股脂粉味。”
卫戈埋着头上药,沉默不语。林晗眯眼瞅了他片刻,“好啊,勾搭姑娘?”
“我可没有。”
他说话瓮声瓮气的,林晗一听便知撒谎,冷哼一声:“不如告诉我是哪个得了你的青眼,我去跟聂峥知会一声,赏你算了,也算犒劳你这一路不辞辛劳地护驾。”
卫戈眉间已有些愠色,凉凉地瞅他一眼,丹唇紧闭。他的手指冰冰的,动作十分轻柔,被他伺候着上药简直是种享受。林晗心里不舒坦,催问道:“怎么不说话,当我是那等吝啬的人?”
卫戈瞥他一眼,“没什么可说的。”
林晗一时火起,无名火憋不住要往外撒,想把他推开,抬眼一见玉人般的面貌,又动不了手,“我说赏你就赏你,绝不会亏待了,往后只有多的,不会少了。闷着不说话,怎么好像我要处置你。”
卫戈气定神闲地看他,微微一笑,“发什么火,这一通阵仗。我可没说你要处置我,也没觉得亏待。这养肌膏是西域良药,特别是治疮疤有奇效。方才宴席上我见有位姐姐手上有伤,想她可能有这药,故而去借的。”
“让你叫我声哥哥磨磨蹭蹭的。”林晗镇静了些,横他一眼,板着脸冷笑道,“叫起别人倒是顺口。”
卫戈只好道:“那我错了。”
林晗方想刺他一句,忽而意识到自己如此的反应实在是过头了些,好像忽然中了什么蛊,说出方才那一大堆奇言怪语。他找回了些理智,顿觉不妥,定是这小子这张脸的错,不知不觉给他下了降头,便把他手里的药瓶夺过,“我自己来。”
盐院的宅子荒废已久,屋门能关上却锁不住,此刻忽地被人推开。聂峥卸了铁甲,露出半个身子张望,奇道:“我都绕了一圈过来,你俩还在这打情骂俏?穆含宁,衣服穿好。”
说完便扬长而去。林晗有口不能辩,怒气冲冲地转向卫戈,见那人还是一副无辜的样貌,大跨步出门去。卫戈跟在他身后,一进院子便见聂峥面对着几间破败的老宅,豪气干云地一挥手。
“怎么样,这屋子虽然旧,依稀可见往日气象。盐院还在时,这里可谓寸土寸金啊!”聂峥对林晗指了指周遭的几间房,“你瞧这梁木,这飞檐,这斗拱,屋顶上的脊兽,气派不气派,比承露殿如何?”
林晗笑而不语,顺着他的指引去看那几间冷清寂寥的屋子。往年的繁华散尽,如今只剩下挺立的屋宇,好似人清隽的傲骨,孤零零地守候在这。院里长着几株沙柳胡杨,一看便知是野生的,不知如何在这贫瘠的土里扎了根,长得既矮又丑,断枝被风刮了一庭院都是。
聂峥手指着东侧的房间,接着道:“你看,这是重华宫,边上的是静安宫,对面那是昭阳殿,再边上是你住的太微殿——”
林晗憋不住笑,心道聂峥实在是会苦中作乐,便道:“知道了聂总管,听说你得了不少上品蒲桃酿,今日正值佳时,是不是还要大宴六宫?”
聂峥颇为配合地翘起指头,屈膝对他行了个礼,“就是让卫戈来叫你,咱们去喝个痛快。谁知道你们卿卿我我那么久,你看看,太阳都快下山了。”
天空被灰色的云朵遮盖着,残阳余晖缓慢地沉入地平线之下,那一痕落日两侧,好似天女打翻了妆奁,灿烂的光线刺得人睁不开眼,金黄的,橙红的,淡紫的云交织在一起,瑰丽秾艳,好似醉人的胭脂粉黛,把莽莽的黄沙映照成琥珀的颜色,流光溢彩,好似一席从天上倾下的酒液。
林晗低声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是不正经的人么?”
聂峥斜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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