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喷:“好你个罗锅,老子早就知道你包藏祸心居然在这种举国都盼望着顾大人的时候来污蔑咱们,你知不知道实情如何?知不知道追随顾大人前去的究竟是谁?你光说纵容属下奸污公主,那匈奴搞个一堆舞男舞女送到咱们房间里来,你说她是公主?”
刘善是写史的,虽然也是用笔杆子讨生活,但和他隔壁部门的御史大夫们还是有区别,可常年看着御史们到处喷人,他就是学也能学个三分像。
此刻眼前的罗锅显然踩到了刘善的逆鳞,他的好兄弟戴庙死的如此冤屈,怎么回来还要被污蔑当真奸污了别人?这不是给人扣屎盆子还要他们说扣得好?!
——泥人还有三分火气!
于是刘善哪怕激动得浑身颤抖,说话都有好几次打结,却还在喷:“你们这些人天天在皇城里吃香的喝辣的,问谁去谈判,一个都不吱声,都晓得这里面有诈,都害怕出了事儿要担责,现在好了,顾大人为民请命,为天下太平来回奔波,你就跳出来看不顺眼了,你他妈是匈奴的奸细吧?!”
“你!”守卫长猛地满面通红,随后也破口大骂,“刘老大,你出去一趟学会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说得都是什么狗屁?还污蔑我?我也是照章办事,有本事同齐王说去。”
“齐王?哪个齐王?”
“当然是从前的周世子,如今的齐王殿下。”侍卫长说完,对着身后的同僚们一摆手,“全部抓起来送到内狱看押起来,明日早朝殿下与两位阁老要提审。”
“你……”刘善还想说些什么,忽地被身后的顾大人拉了拉袖子。
顾媻也上前一步,说道:“罗大人是吗?好大的官威啊。”
刘善:“哦,他是我家父小舅子那边的亲戚,也就是我母亲弟弟的儿子,叫韩算,罗锅是他小时候的外号,他从小驼背,驼背用地方话来说叫罗锅。”
“哦,还有这典故,那韩大人,顾时惜有一不情之请,只要大人满足了我,别说押我坐大牢,我自己亲自走进去都使得。”顾时惜说。
那韩算名字也不知怎么取的,反正顾媻读起来蛮别扭,心中默默念了即便才反应过来竟是有些像是‘寒酸’。
——有意思。
“好,那顾大人请讲。”韩算也是长安城里官宦世家长出来的公子哥,从小混在这些皇亲国戚达官贵人当中,不说精通,但对人情世故一事很有些自己的见解,他奉行绝不得罪任何人来行走他的路,至今反正是没有翻过车。
毕竟韩算见过太多第一天还在牢里坐着的人,第二日就又被捞出来在朝堂上搅风搅雨,也见过不少当天还是状元,晚上就沦为阶下囚的傲慢学子。
世事无常,对人都存着三分敬意,他觉得这才是他的道。
“后面那辆马车里面是戴阁老的孙子戴庙,听说戴阁老最是疼爱这位孙子,我是拼死将他带回来,按理说他犯的罪过死不足惜,可我是不信他会奸污旁人,他深爱他的夫人,所以……”
后面的话基本不需要顾时惜说了,光是看见那韩算震惊的表情,他就明白了,那位告他渎职的仁兄肯定是对长安百官隐瞒了不少消息,例如被污蔑奸污匈奴公主的人是戴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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