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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顾媻却觉着就该香得满城皆知,才不负人间来一趟啊。
“哈,有意思。”张先生忽地又想起什么一样,说,“好像还有个逃兵是你和扬州牧的三公子送回来的?”
“哦,是的,他叫霍运,好像是老侯爷当初剿匪窝子里的二把手,我觉着他或许也不像是逃兵,他昨日虽然和谢二爷闹了矛盾,但能屈能伸,不像是一气之下就逃跑的,又看他求生欲望强烈,所以救他回来……”顾媻说话狠谨慎,他不为这个土匪求情,但每一句话都有些指代意味。
张合点了点头,眸子盯着水盆里哪怕浑身全都打湿了还威风凛凛的小猫,淡淡说:“既然是你就回来的,那么也当由你来决定他的去留,这是你应得的。”
“我?”少年有些不可思议。
张合军师又是淡笑,说:“怎么不能是你?你如今算是咱们军营里的大红人,又是未来主子心中堪比心腹的存在,所有将军谁不卖你一个面子。再说今日之事,大家都觉着你们是对的,只是军法如山,只能委屈了你们,你可不要怨恨老侯爷啊,他也是不得已……”
顾媻这下有些明白张合为什么这会儿还不去睡觉,跟着自己一块儿在帐子里给小猫洗澡。
原来是生怕自己对老侯爷产生怨恨心理,专门过来当说客的。
张先生还是不了解他,顾媻做任何事情也喜欢看结果,只要结果是好的就行,眼下他没有受罚,也清楚知道谢尘心中自己有多重要,甚至很明白接下来自己和谢尘绝对都要一飞冲天,他有什么好怨恨的?
——这是一个只有谢尘受伤的世界,阿门。
“我心里都明白,要怪只能怪我自己,太鲁莽年轻,害的二爷多挨了几十板子,我甚至不恨欧阳兄,他也是为了严明军纪,都是我的错。”漂亮话顾媻可太会说了。
张合一听,连忙摇头,说:“欧阳那个人,从小几乎长在老侯爷膝下,从前还常常被老侯爷带回去侯府居住,算作半个义子,其主要原因……是其父为老侯爷当过一刀,那刀贯穿其脸颊,至今面上留有残疾,其母更是女中豪杰,力大无穷,也曾替老侯爷立下汗马功劳,至今每年冬日双腿剧痛,这都是陈年的旧伤导致的。”
“欧阳予这孩子,小时候的确伶俐可爱,将士们大都也喜欢逗他,说他这么可爱这么聪慧,以后指不定要被认作义子,老侯爷反正是从来没有反对的,大家也就都这么吧他当义子。”
“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欧阳予这孩子,越发的把自己真当作是侯府中人,把老侯爷当作亲爷,在军中俨然主子做派,从前作百夫长,更是了不得,不明真相的人也当真以为他是老侯爷嫡亲的孙子,成日哄着捧着。”
“再后来……他在阵前误了件小事儿,回来后就被调到咱们这里,不去前线了。”
顾媻好奇道:“误了什么小事儿?”张合淡淡说:“那些贼匪也以为他是老侯爷的嫡孙,送了个妖艳的美女给他,要他答应在老侯爷身边说些好话。”
“他说了?”
“那倒没有,没有那么蠢,他人收了,事儿没办,那些贼匪气得在阵前骂了他好一阵子,丢脸丢到他好些时日没出来,等贼匪被肃清了,他才出现。”
顾媻差点儿笑出声来,这可真是人才一枚,只收礼不办事儿,这得多自视甚高啊,聪明得过了头了吧?
亏他今天看那跪在旁边自愿要先去领三十大板子的欧阳予,还有那么一瞬觉得这人被老侯爷利用都不知道,真是蠢得可悲,现在看来,这人不蠢,知道只收礼不办事儿的人,是贪人,不是蠢人。
“原来如此。”顾媻假惺惺地感叹了一句,“时也命也,欧阳兄也是怨不得旁人,只能怨他自己。”
张合不置可否,淡淡说:“说到底,其实还是他父母的问题,子不教父之过,其父过于骄纵,其母更是宝贝至极,不像老侯爷对二爷……”
不不不,关于教育问题,顾媻并不想讨论,他自己都没有一个健全的家庭,所以根本不知道什么样的教育最适合子女。
可有一点他能确定,总是打压式教育谢尘,谢尘还没有极端到成为一个废人或者变态,这都得归功于谢尘天生的乐观与心大,而不是老侯爷的严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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