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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气息钻入了鼻息,齐白晏的手臂如同铁箍般紧紧地环住了怀里的存在,低头粗暴地汲取着甘甜的蜜液,解了心里绵延不断又难耐的痒意,指节无意识地摩挲着细腻柔滑的面,只觉得又软又甜又好吃。
好像有什么在推拒他,不让他更深入地尝自己想要的东西,齐白晏不耐烦地将其制住,顺从本心地舒缓着心头难言的酥麻感,颤栗过电般敲击着alpha独占的神经,彻底霸占的快意灼烧得厉害,愉悦感顺着指尖攀爬而上,如同火焰般顷刻燃遍了原野。
他记不清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但全是顺从心头的欲望而做,没有一丝遮掩地直白侵占着想要了一下午到晚上的小东西,躁意如同潮水般褪去,鲜活的食欲悄然而生,尝得粗暴而热烈。
但动作缓慢地停了下来,粘稠的水液贴着他的面庞,触碰的地方软软糯糯的,有人在崩溃地大哭,哭得他心里像是陷下去了一大块,无处可填。
哭得很可怜,声音带着鼻音,在怀里颤抖害怕。
齐白晏破天荒地停下了自己从来不会中断的进程,心尖仿佛被谁狠狠地掐了一下,疼得厉害。
然后,他让怀里的小家伙跑掉了。
*
齐白晏宿醉醒来的时候天蒙蒙亮着,翻开手机发现才六点多。
他平时都是雷打不动的七点起床,今天六点多起床主要还是因为周身上下不太舒适的感觉。齐白晏和衣在床上睡着了,身上还有股酒味,自己无法忍受地起床去浴室洗干净换一件睡衣。
说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不清晰但又有过分真实的感觉。花洒的水顺着男人俊逸的轮廓往下,浇得透湿的漆黑发丝被指尖随手捋到了后面,露出了白皙的额头和英俊的眉眼,水珠蜿蜒如溪流般地沿着微微起伏的紧实胸口肌肤往下,划过明晰的人鱼线,汇聚成珠串。
浴室的玻璃门上聚着水雾,齐白晏微微眯起眼,沉默地盯着玻璃面。
然后随手抹去了水汽,指尖依稀还残存着奇异的触感,细腻柔软,在身体记忆里留下了奇异的稚嫩感。
他想不清楚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梦里的清甜的牛奶味却让他记忆犹新,想到一个人身上。
“我昨晚,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
齐白晏本身就有几分怀疑,眼下见元璀的态度怪怪的,干脆利落地问了出来。
元璀像是被他突然的主动吓到了,惊慌失措地将细瘦的手腕往回抽,“……齐先生!”
齐白晏向来是个喜欢刨根问底、弄清全部来龙去脉的人,手掌微微一用力,将门板推得更开,直接进了保姆房。
元璀像只受惊的刺猬,脸蛋发红地被他拧着手腕,气息急促地胡乱道:“小、小鲁还在睡……”
齐白晏手腕力道未松,另一只手将门板在自己身后合上,眉心蹙紧,漆黑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元璀,“我知道。”
齐小鲁在床上呼呼大睡,脑袋都没有动一下,“啪嗒”合上的门声却听得元璀心口一跳,有种被人逼至了角落的慌张感。
对方本就高了九厘米,元璀又属于还未长开的少年清瘦体型,被人虚虚的用气息拢着,话都说不出来了。齐白晏刚洗完澡,浑身上下都是沐浴后的气息和无法遮掩的冷杉信息素味道,随着逼问的状态强势地往他的每一寸肌肤里钻,就连被攥住的手腕肌肤都烫得厉害,好像对方要对他做什么一样。
本身旁边有个可能会醒的小孩子就不方便说话,但齐白晏看起来却像是不太在意这些的模样,视线漆黑沉凝地紧盯着他,元璀被他看得视线飘忽,原本心里想要质问对方的想法顷刻间消散得彻底,慌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猜不出对方的心思。
说到底,元璀根本猜不出他是记得还是不记得,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是心甘情愿还是酒后乱性。
所以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变得怯懦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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