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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放。
这个女人和池宗源的第二任妻子风格是完全不同的,一个是糟糠之妻徐娘半老的风情,一个是精致漂亮的闺阁小姐,前者在池宗源困难的时候跟包船工跑去了南半球,后者生完池鎏朝怀二胎时死在了难产的手术台上。
从那一天起,池宗源便不再允许他提起这个女人,好像她就是那点该抹去的污迹,永远不被允许留在池家人的记忆里。她走的时候,池恒七岁,依稀只记得父亲暴跳如雷地把所有照片用一把火烧了,自己半夜偷偷地出来翻灰堆,才从里面翻出这半张没烧干净的照片,用相框装着藏了起来。
或许是因为有些偏执,才会把这个相框依旧放在这间屋里。反正池宗源也不会再进来,那这间屋还留有她的痕迹,看起来还是属于她的。
池恒沉默许久,把相框翻过去放回原位,关上抽屉。
同样的消息传进了岱家,只不过消息的重点不一样。
简峋前一天经历了电梯失事的意外,看起来身体状态不佳,还流了很多血。外界好事者对此议论纷纷,结果第二天就看到他去FFW现场巡视,除了左手绑了纱布,全身上下看起来并不受影响,脸色也很平静。
这无异于扇了挑刺者一巴掌,告诉他们新上任的总经理对于事情的把控能力极强,心理素质也很强。一局内定Zoemax军心,外平人言,所有人都觉得简峋是个能人。
“唰啦。”邵芸听后脸色沉沉,陶制器皿里的花泥蓦地多了个洞,剪下来的多头玫瑰花枝歪斜。
“……”
她这一下动静太大,旁边的富太太们惊了下,从手头的插花转而看向她。
邵芸保养得当,四十出头的一张脸看起来最多三十岁,眼尾连皱纹都没有,肌肤光泽细腻,一双豆沙色的嘴唇紧紧地抿着。
教插花的艺师一愣,握着手讪讪地站在旁边。
邵芸脸色变换了两秒,下属早就退到了后面。再回神时她脸色已经恢复如往常,笑着扫了眼其他人,垂眸继续修剪紫罗兰的枝干,“怎么了?继续啊。”
富太太们四下对视了两眼,也不好多问她刚才听到了什么,但一想就是心情不悦的事。
邵芸年轻是个天真烂漫又骄纵的富家大小姐,年纪越往上城府越深,现在已经不似当年单纯的模样,越来越难看出心思起码对于这些养尊处优只热衷于喝咖啡、逛商场、做头发和各种休闲娱乐、斗小三的富太太来说,相当不喜形于色。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有钱的只会跟有钱的在一起,哪怕不主动邀约,最有地位的那个都会自而然成为众星拱月的存在。邵芸便是现在户城贵妇圈最受追捧的存在,即使现在是晚上十点,被她突然心血来潮喊来家里学插花,其他人也趋之若鹜。
或许是她心情不好,想多喊人来聚聚,又或许是她心情好了,想喊人来随便聊聊。只要是她喊了,那些“小姐妹”没有不来的。
“玫瑰、扶郎、紫罗兰都属于块状类花材,各位可以把它插得稍微低点,会使得线条平稳。其他跳跃型的花材,譬如洋牡丹、折射、尤加利叶可以稍微往旁边插,使得画面跳跃出来,增强灵动感。”艺师放缓声音,对着自己手头的插花进行讲解,各位富太太也不是第一次学插花,一节课几万、几十万块钱当打水漂,大晚上随便烧着玩玩。
更何况,今天是邵芸做东,也没有别人冒头表现的机会。
同一个人在同一天哪怕不同的时段插出来的效果都不一样,更何况插花能反映插花者的心情,邵芸的插花器皿内多头玫瑰被斜剪出锋利的根,穿入紫梅色的松蓬草中,四周置着白色的紫罗兰,整个画面锐利而刺眼,硬生生叫人看出了郁气。
花艺师脸上挂着笑,“岱太太今天插得很好啊!”
富太太们连连围着那一团花,脸上露出或惊讶或赞美的神情,连连恭维,“比我那好看多了。”
“是啊,是啊。”
“真好看。”
“不愧是岱太太。”
邵芸心知他们是恭维,脸色却也被哄得缓和了些,安静地摆弄着插花器皿。
过会儿临近尾声,各位富太太互相说着小话,桌上摊了一大堆剪废了的高昂花材,早就没人在意是否要插花,大门却应声而开。
“啪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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