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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琅撩开他头发,小心地用毛巾贴住他额头。
额发一弄上去,简峋英俊的五官便彻底显露,池琅垂眸看着他的脸,心脏忽地酸涩拧紧。
他连睡着时眉头都是皱着的。
雪白的指腹触上他的眉头,两道浓密修长的眉皱了皱,没有半分舒展。池琅心里嘀咕着“做了什么梦”,两只手点住他的眉心,轻轻地揉了揉。
简峋睫毛颤了颤,似乎睡得很不安稳。
“……”
池琅收回手,双手捧住他的脸,如有感知地俯身,在他额头亲了一下。
这记吻很轻,简峋眉头却松开了些,干燥的嘴唇随之抿紧。
池琅眸光微动,转而贴住他的额头又亲了亲,简峋的眉心一时紧皱却又在下一秒不受控地舒展开来,好似试图抵抗又失败的模样。
“……”池琅心一颤,忽然没忍住冲动,低头在他眉心多亲了几下。
柔软的唇触碰的皮肤覆着薄薄的汗,有小洁癖的少爷却半点不嫌弃,只觉得触碰到的地方都是男人的味道,熟悉得让他心动,又爱又怜。
一个男人对一个男人产生怜爱的情绪,便是只发生在爱入骨髓的时候。
池琅从没见过他这么脆弱的模样,心脏像被一只手狠狠地攥着,随着简峋忽轻忽重的呼吸不断起伏,皮肤下却泛起密密麻麻的酸刺感。
他很想拥抱简峋,也很想用力地把他揉进身体里。
……就像简峋过去对自己一样。
看到他眉心舒展开,池琅撩开他的滑下来的一点鬓发,用毛巾贴住他额头。起身时,池琅抿了抿唇,嘴唇上都是滚烫的热度。
简峋睡得极其昏沉。若非烧糊涂了,看到池琅肯定是躲着走,要么就是冷若冰霜的模样。
池琅心里知道,所以便无法自抑地想要多贴近一会儿,最好再看看安静沉睡的他。可吃药是最重要的,池琅翻出药才发现是液体状的,比药片好吞许多。
人在发烧的时候嘴唇很干燥,池琅用纸巾沾了点水帮他润了润唇,确保他张口时不会唇裂。小勺舀液体进他的嘴里,简峋嘴唇动了动,却也没有抵抗。
“好家伙……都没给我用嘴喂药的机会。”池琅喂水时咋舌道:“你以前肯定乖得不行,被苦到都不叫一声。”
不对,岂止是不叫一声……简直是一声不吭。
池琅想起简书杉每次跟他拼凑简峋小时候的模样,有点想笑。记忆里听到的简峋小时候总是乖巧安静,会帮妈妈做家务,也会在妈妈出门忙的时候帮忙带妹妹。那时候简燕还是个襁褓里的婴儿,话还说不利索的小简峋便贴着婴儿床,嘴巴咕哝着“小燕子……穿花衣……”
“年年春天,在,在这里……”
“小燕子……妹妹……”
小丫头被他安抚得停止了哭泣,伸出手触碰他的手指,两只小胖手指碰上了,紧紧地勾起。
婴儿好奇的眼睛乌溜溜的,小简峋抓着妹妹的手,一点一点地把她带到十七八岁的年纪。教她作业、给她做饭、帮她开家长会、找离家出走的她,还得给心高气傲的她收拾烂摊子。
【“没有联系就是没有联系了,查户口啊?上次就跟你说清楚了,我是独生子女,没有哥哥!”】
【“我,没,有,哥,哥。”】
池琅低吸一口气,哽咽地道:“我当时是气糊涂了……你肯定是有什么原因不想告诉我,你根本不会抛弃燕子的。”
简峋睫毛无意识地动了动,池琅摸了摸他的脸,低头查看他的左手。
纱布包得紧紧的,池琅也不敢拆看伤口,鲜血淋漓的画面残留在脑海里,现在还心有余悸。他隔着纱布虚虚地摸了摸,小心翼翼地放在柔软的被子上。
接着,他握住了简峋的右手,用脸贴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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