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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不能再乱拿东西了。”简峋摸了摸方胜男的脑袋,温声道:“如果要拿,一定要跟原主人说一声,知道吗?”

方胜男咬着嘴唇,眼泪汪汪,乖巧地点了点头。

人群纷纷散去,池琅瘫在椅子上,懊恼地捂住脸,“真要命。”

简峋:“下次不能这样了,做事要缓一点来。”

池琅终于懂了他说的“不能胡乱揣测人”的重要性,看着那边发愣的简燕,道:“怎么办?”

简燕抬眼,无奈道:“我哪知道。”

池琅又叹了一口气,用汗湿的掌心抹了把脸,另一只手死死地攥住了那包钱。

生活就是这样,总是突然给他上新课。

许久,简家院子门口探出一个脑袋,池琅余光瞄到,愣了愣。

“吴杨叔?”

不同人不同命,即使住在同一个地方,也会活出不同的状态。

周兰坐在木制长凳上,身侧的人撑起一把伞,在“滴滴”的声响里从车门进去,抖了抖伞,看着车门关闭。

她已经不知道这里坐了多久,从天亮坐到天黑,从阴天坐到雨滴落下。拉起的车灯靠近待了一会便远离,在变大的雨声里,灯像被滴穿的光柱,从中漏出细碎的光斑。

仔细想想,已经记不清李新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不再和她说心里话了,即使母子两人相依为命,在同一个屋檐下,也渐渐地变成了陌生人。

那个年代嫁人都早,周兰和吴杨住的那个小村子不富裕,家里有两头猪都是了不起的大户,更别提李新爸爸这种家里稍微有点积蓄的。周兰已经记不清自己当时是怎么答应的婚事,毕竟这是她自己选的,而不是家里人拿她去换的猪。

依稀记得,结婚那天声势很大,村子里少见地放弃了鞭炮、散起了红纸,小块的麦芽糖被放在盘子里,被小孩子抢得烂七八糟。然后她隔着红帐子,看到了窗外的人群,看到了远远站在河岸边的吴杨。

吴杨和她是初恋情人,可吴杨家家底太差了,全靠自己当学徒磨出来的好手工挣点零钱。少年的恋爱一般都不会想这么多,但周兰不是一般人倔强、固执、硬撑到底、好面子、讲义气,这种性格若放在她村里的男孩子身上,必定是种庄稼的好手,家里有几亩田就能自给自足,可这性格偏偏放在她身上,使得她在任何时候都早熟。

可就是太早熟,看得太清楚了,才看得比别人远些,更为实际些。

因为她家太穷,吃了太多的苦,懂事以后就再也不想吃这些苦。吴杨家家底太差,那她就选个家底好的,在她眼里,被物质填塞的爱情,总好过贫贱夫妻百事哀。

吴杨当时的眼神,让人一辈子都忘不了。十八岁的周兰拨下帐子,暗下狠心道:“这是欠他的,等以后发达了,我就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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