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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想什么?”霁寒声停下手中的动作问她。
虞禾坐在地上,发愁道:“我在想, 要不要和这把剑缔约, 让它成为我的本命灵器,如此一来日后也能使用剑阵, 说不准还能更好地悟透须臾剑法……”
她停顿了一下,看着手边的锈剑,又说:“但你看它现在的样子,万一这锈迹永远去不掉……”
“或许,你与……破伤风缔、缔约之后,才能遇……机缘。”
虞禾忽然有些后悔,下次有人再问她这剑叫什么名字,她一定不胡说八道了。
“你说的也是,试试才能知道。”虞禾说着就用以风为刃划破手掌,将血滴在了锈剑之上,而后默念心诀。
锈剑嗡嗡动了起来,一阵灵光消散后,片刻便没了动静,斑斑锈痕一如方才。
“看来还要再等等。”虞禾叹了口气。
“桃子!”
尚善催促道。
“来了……”
——
三秋竞魁在即,红枫小筑已经快被各地的仙门住满了,霁寒声也忙碌了起来。
虞禾从前在悔过峰的事务是鹤道望的随身弟子,如今鹤道望昏迷不醒,她也不知道该干点什么好。代职的峰主有自己的弟子,并不需要她跟在身边。于是虞禾每日给鹤道望的花草剪枝浇水,做完后便又像从前那样,满山门的找人切磋比试。
几乎所有人都看出了虞禾修为的进步,押虞禾赢的人越来越多,时常能高过悔过峰的内门弟子,一些不想挨打的同门也纷纷拒绝再与她比试。
虞禾每回一身淤青去找尚善,他都在担心她会不会哪一天突然死了,把他也给连累,催促着她赶紧将契约解开。
虞禾原本还想拖上一拖,然而她与霁寒声每日都去禁地找尚善的事,不知道被谁给举报到了悔过峰的长老那处。霁寒声是姑射山的人,自然怪不到他头上,加上三秋竞魁在即,他的师伯也只是轻描淡写地惩处。虞禾便大不相同了,她本就是悔过峰的人,又只是个内门弟子,与魔物私通是大罪,若不是尚善身在禁地,她必定要到洗心台受刑。
长老知晓她是鹤道望的随身弟子,顾忌到鹤道望品性恶劣,得罪他必定会招致报复,最后只让虞禾连续一个月,每日在戒律堂前跪三个时辰。将此事诏于告示碑以儆效尤。
鹤道望在的时候,戒律堂每天都能跪上一排的弟子,虞禾还同情过他们,没想到有朝一日,竟也能轮到她自己。
虞禾虽然不知道是谁闲来无事将她给举报了,但她决定先把这个仇记在萧停身上。
如今鹤道望昏迷,戒律堂前罚跪的弟子少了许多,连续好几日,都只有虞禾一个人孤孤单单地跪着。同门在告示碑上看到她的名字,惊讶地跑上去看,给她送水还陪她说话,新来的长老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连续跪了好几日,虞禾膝盖都是一片青紫。在戒律堂看守的前辈看她面色痛苦,好心提醒道:“你下次往里头多垫几层,这位长老不像峰主,他会当没看见的。”
鹤道望是让人罚跪,还要先命人去检查,抽走别人护膝的狠毒心肠。
虞禾点了点头,调整了一下姿势,就听堂中有人在激烈地朝着什么,很快一鞭子下去又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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