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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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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他?离开,再?瞧不见一点影儿,几个学士这才松懈下来,忙凑到谢祭酒身边,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

“大人,下官昨日刚听?说?公主与驸马感情不和,相见两厌,现在这又?是什么情况?”

“是啊大人,这这这……咱们这位侍读自今年上了任,哪次不是待到天黑了才走。”

“谢祭酒,您是驸马的堂叔父,好歹也是一家人不是?不如您跟我们透个底,谢家和公主这桩婚事究竟……”

最后提问的侍读学士挤眉弄眼,原本方正的脸几乎皱成一团,顶着左右同僚的压力?开口。

“是不是长久之兆呐?”

谢祭酒暗暗调整着忐忑的心情,扫过身边这几只老狐狸,心中暗叱。

都是一个屋檐下的同僚,却与谢洵始终疏离,心里还偏向着江丞相。

“怎么,本官听?着王学士这意思倒像另有高见?方才驸马的话诸位也听?见了,不妨擦亮了眼自己瞧瞧,何须拐弯抹角来问。”

三人都察觉到了谢祭酒话里话外敲打?的意思,尴尬地低下了头,讪讪道:“是,多谢祭酒提点。”

驸马那话他?们可都听?了个一清二楚,公主特意等驸马回府吃饭,他?们自家的夫人都不一定?能做到这个地步。

那可是公主啊,就算再?不济,靖阳公主也是众星捧月,这辈子没吃过苦的矜贵人物。

居然为了一个不起眼的驸马做到如此,这怎么可能是前?不久传言的貌合神离?!分明是新婚夫妻蜜里调油,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三人对上视线,都看?到对方眼里的了然。

看?来以后他?们得对驸马爷好点儿,他?虽不是谢家未来的家主,可是这驸马地位分明当的稳,若是被谢洵吹了枕边风,公主再?去?陛下那里参一本,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谢祭酒则若有所思地看?着院中那株已经冒出绿芽的柏树。

这是多年前?移栽过来的一株柏,初时已露死态,枯败干朽,自从去?年下了一场雪,等再?开了春,已经罕见地冒出了绿芽。

恰似这表面一如死水,内里却暗流涌动的朝堂,终究是要被掀起无?边风浪。

新帝年轻却心有大志,从前?碍于身边没有倚仗,如今谢洵已经入局,未来的事谁又?说?得准呢?

手?中的名册被下意识折起,谢祭酒垂眸看?向卷了一角的这一页纸,上面的名字格外显眼。

“兖州渚乡士子,太昌六年二月十二生人,乡试行一,吴佑承。”

又?是兖州,还是渚乡人,谢祭酒心中不免多了几分猜测,苍劲的指尖碾过这几行简短的介绍,心如浪潮翻涌。

这样?的巧合,不免让他?联想到多年前?沉寂于风尘的一桩旧事。

目光放远,停在青年离去?的地方,谢祭酒的脑海中浮现出多年前?的一道身影,二人是同样?的挺拔身姿,只那个人要比谢洵更多几分倨傲之气。

从宣宁侯悄悄纳妾的那一天起,谢祭酒就猜到了那个妾的真?实身份,但他?没有声?张,只是暗里给予些许帮助,权当尽些绵薄之力?。

谢翀之生于世家大族的旁支,纵有满腹才华也要收敛锋芒,因谢氏只能有一人袭侯,堂兄得到了爵位,他?不置一词;

可他?不懂,为何自己连个荫官都不能争取,他?自幼苦读,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可以堂堂正正地站在朝堂上;

就因为世家墨守的规矩,他?的成绩被考官刻意压低,努力?多年,最后却依旧在八品官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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