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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经常欺负她,是仇人一般的存在呢?佛都说众生平等,同样都是命,为什么要分贵贱?”
段立东知道亲家那边信佛,可外孙说的话,依然让他震惊,“你母亲说的没错,你的思想有问题,我在意的最终不是羊和人,还是她年纪这么小,下手如此重,如果没人拦着,她会砸死人。凶残,暴虐,冷漠都不该出现在十来岁孩子身上。”
陆可为耸耸肩膀,“这是你们大人的虚伪,你们只想要个天真,活泼,善良,聪明等美好标签的小孩。那一旦出现以外不好的标签,是要扔了吗?”笑了笑,然后慢慢拄着拐杖进房间。
王婶子听得目瞪口呆,同时也觉得怪异,明明八.九岁,可说的话怎么都听不懂。
说这孩子脑子聪明,她反倒觉得脑子不正常。
哪家小孩能和长辈这么说话的?劈头一嘴巴打过去。
“老先生你是文化人,教育小孩喜欢讲道理,这要在我们那,讲道理没鸡毛毯子好使。”王婶在旁边说了两句,然后继续干活。
突然,就听到外面远远传来咒骂和哭喊声。
王婶子站在门口向东张望,就看到一伙人朝西边过来。为首的是个肥胖的女人,她边走边喊,手里还牵着一个小胖子,那小胖子脑袋上缠着纱布,旁边还有一个年龄更大的妇女,声音也不弱,哭喊着没天理,没法活了。
河坝上徐猛一脸血的站起来,不用段立东送他,自个就往家里跑。
这一脸血的回来,徐猛爸妈,爷爷奶奶都给吓到了。
奶奶更是心肝肉的大哭大喊着,一家人四口赶紧带人去村卫生所。
徐猛添油加醋,说周方圆打的,要不是有人拦着,自己就死了。
这还得了?
全家都炸了!
徐猛妈冲进厨房摸了把菜刀就往村西口跑,“狗杂种的东西,今天有我没她,有她没我,敢打我儿子,我先剁了她。”
徐猛的爸爸又高又壮,小孩子之间打打闹闹就算了,可下手太重。卫生所里包扎伤口,头发剪了,脑袋上血窟窿五六个,个个肿的老高。身上,肚子上都有淤青,关键是脸上有印,眼睛下方滑到鼻子旁,深深浅浅好几条,这不是毁容了吗?
徐猛爸妈一走,徐猛的亲奶奶,在村里一向是个不讲理的人,自家独苗被人嚯嚯成这样,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出了门就开始骂。
“不要脸的小杂种,有娘生,没娘养的玩意。这辈子恶鬼投胎,谁沾着谁倒霉啊,可怜我的孙孙啊,祖宗保佑才捡回一条命啊。”
一路叫骂,村里被这家的阵仗惊住了,拦住人一问。
徐猛妈就把儿子扯到跟前让人看,脸上,头上都是血印子。
“妈个X的臭玩意,你说下手重不重,还说要砸死我儿子,我这就领过去,不等她砸,我先弄死她。上辈子千人睡,万人枕的玩意,这辈子活该出生低贱。天生贱种,恶鬼,倒霉玩意,谁挨着谁倒霉,可怜周金山啊,养了这么一个不是人的玩意。自己死,怎么不想着把这祸害带走,留着霍霍小徐村的人。”
徐猛妈骂完,徐猛奶奶接上,“狠毒玩意啊,我们家一没打她,二没惹她,好端端把人打成这样,还有没有天理啊。好生生的一张脸,就给毁了,留下疤痕,这将来可怎么办啊?上辈子恶鬼投生,今生专门克人的,整个就是一祸害,将来一准杀人犯,现在就该烧死她。”
村里人看着徐猛的伤,唏嘘不已。
“我就说那孩子邪性,当初拿刀捅徐二虎你们可是亲眼见着了。手不颤,眼不乱的,捅的又狠又快,换了其他人行吗?杀鸡还得抖三抖呢。这孩子天生坏种,当时你们都不听我的,你看看现在怎么样?”刘桂琴人堆里说风凉话。
村里人七嘴八舌议论着,看着徐猛一家子,朝着村西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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