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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不是,被潘万用某种方式监视着?
果然是狗杂种。
秦简屈起腿,胳膊搭在膝盖上,手腕晃啊晃,坏心眼子一个接一个往外蹦。
片刻后,他重新点亮手机,切到杜从筵的聊天框里:杜,我的创业大计有苗头了。
他发送到:想不想一起干翻那个万恶的土地主?
翌日,风停了,小雨淋淋漓漓。
秋意全面席卷云泞,气温再降八度。
秦简一大早背着双肩包出门,路过他妈妈爱吃的十六画时,停车进去买了刚出炉的松芝饼。他都能想到他妈一边嘴馋得停不下,一边抱怨他破坏她的减肥计划。
可人到中年难免发福,长点肉怕什么,健康就行。
再说,秦简觉得他妈苗条大半辈子,现在圆润起来了反而更美丽可爱。
车往星垂天野开,爬上转三转的大弯儿进入别墅区里。
还未到七点钟,清晨的空气总是若有似无地有种泥土被浇透后散发出来的潮腥气。
秦简皱着鼻子,下车后大步往家门口跑,这边的门锁有他的指纹记录,“嘀”一声便将他放行了。
“爸、妈!”秦简踢了鞋子,扬声喊。
无人应,客厅里没人。
他打着赤脚往餐厅里走,看见桌上有两杯热豆浆,中间的陶瓷小锅冒着热气。秦简把松芝饼放下,转手去掀盖子,西红柿牛腩卤子的香味顿时将他的鼻子拯救。
这不得来一碗?
秦钊和陆小遇晨跑回来后,一瞧停车坪上秦简的车,就知道儿子来了。
很吃惊,他们昨晚还打赌来着,赌秦简今天是会来蹭午饭还是蹭晚饭,这下好了,双输。
进门,秦钊在餐厅里对上埋头吸溜面条的秦简,说:“嚯,见鬼了。”
“可不是,我魂儿飘来的,人还躺在桥湾睡大觉呢。”秦简日常跟他爸贫,又指指松芝饼,“妈,芝士的,排好长队才买到。”
陆小遇出了好多汗,头上护额湿透了,她生气道:“别让我看着!存心勾引我!”
“吃饱了才有力气减肥。”秦简歪理,又端碗再加一筷子面,赞叹道,“邓姨的手艺在我们家真是浪费了,出去开个小饭馆,我们再想吃也得排好长队。”
陆小遇不听他没正经,坐下边擦手擦汗,边问:“一大早跑来,没安好心吧?”
确实没安好心,但图谋不轨的对象另有其人。
秦简乐道:“昨天不是答应了来看你和爸吗?”
秦钊嫌道:“德行,你姐说你成天在家打游戏,眼睛都要打废了。”
不比之前一谈到上班的话题,秦简就要画太极地糊弄过去。他把嘴里的面嚼一嚼,咽下去,这才认真地宣布道:“别听我姐瞎告状,我打算要搞一番事业。”
陆小遇惊讶又开心,忙问:“什么事业?”
秦简心虚地继续吃面,怕把“干翻地主”说出来,他魁梧的亲爹先把他干翻。
“没想好呢。”又支吾起来。
秦钊还是欣慰的:“别造反就行。”
陆小遇也不见失望:“那慢慢想,拿不准了就来问我。你爸和繁星都忙,没空给你参谋。”
秦简知道他妈很有本事。
当年他爸认识他妈妈那会儿,说是背着好几百万的债,日子过得焦头烂额,是他妈抽丝剥茧地寻出“病灶”,再一步步有条不紊地把他爸几乎已经死亡的事业给盘活了,为期十多年的力挽狂澜,最终才有秦简现在衣食无忧的好日子。
吃完面,秦简要撤了。
他刚预备换鞋,想了想,又折回餐厅,扒在立柱边看见他爸单腿半跪在地上,握着他妈妈的小腿在提供按摩服务。
陆小遇怕痒,一直笑,手抓着秦钊的头发。
秦简习以为常,打岔道:“对了,再宣布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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