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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了这么久,如果不能让他拜倒在自己石榴裙下,实在咽不下这这口气。而且她对他的兴趣还在,并没有被他的冷漠稀释掉,反而因为得不到加重了。
岑凌尽力遮掩自己的恼怒,站在节目女嘉宾的角度想问题:“你在节目装得这么真,万一对方当真了怎么办?万一被你撩动了春心,你这不是欺骗人家感情吗?”
“这你就不用替人家担心了,她不喜欢我,而我吧,天生就这脾气,只喜欢不喜欢我的人。”于戡笑,“她越不喜欢我,我就越喜欢她。”
“你怎么这么……”岑凌本想说你怎么这么贱,然而骂他约等于骂自己。她以前觉得他冷漠得近乎傲慢,然而现在他的话完全颠覆了他对她的想象。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气得挂断了电话。
于戡靠在椅背上,打开新年封,看他为自己准备的新年礼物。信封里的照片背面写着新年快乐,是今天他骗谭幼瑾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写的。正面是她的照片,那一瞬间她一定没想到他,否则不会有这么舒展。
所有关于他和谭幼瑾的传言都是假的。起先令他感到愤怒的是传言里的另一个关键词——钱。那时候他还不到二十岁,自尊心和羞耻心膨胀得要把整个宇宙都给撑破了,一心只想着自证他并不是不知羞耻花女人钱的人。
他本来计划的是一个月内还清谭幼瑾的钱,然而在意外得知谭幼瑾的母亲是附中周主任时,他恨不得马上把钱还给谭幼瑾。周主任对他父亲是坦白地看不起,认定他是一个吃女人饭的男人。他父亲并没有周主任认为得这样不堪,但是于戡也找不到十足的反驳理由。他的父亲确实是做女人生意的,在离开舞团后,他靠一对一教有钱的中年女人们跳舞赚钱,而女人们找他,并不只是因为他教得好。周主任如果知道谭幼瑾拿钱给他拍片子,说的话未必不会比谣言更难听。
于戡以白菜价拍了内衣广告,又接了两个乱七八糟但给现钱的活儿。钱到账的时候,他正躺在临时租来的剪辑室里乱着头发补觉,连着四天几乎连轴转,中间加起来只睡了不到十个小时,他特地根据约定付钱的时间定了闹钟。闹钟一响,他几乎是从沙发上跳起来,马上把钱转到了谭幼瑾的账户,备注证明是他还给她的投资。他睡了一个好觉,因为终于把罪名洗清了。然而醒来还是觉得不够快意,他虽然还清了谭幼瑾的钱,但面对她还是毫无优势,她比他大八岁,靠着年龄差和她的教职,并不把他当一个有性别的男人对待。
为了还钱的事,谭幼瑾邀他一起吃饭谈一谈,他不知怎么脑子发热,说自己另有约,其实这约他已经拒绝了,只等着在谭幼瑾脸上捕捉出蛛丝马迹的醋意,不需要太多,一点儿就可以,但他没有看到任何他想要看到的。那脸上明明白白写着:你和谁有约会,完全不用告诉我,这关我什么事?我又不喜欢你。
他比谭幼瑾更早转身离开,好像急着去赴谁的约,虽然并没有人和他有约。完全是自取其辱,仿佛对着一个并不喜欢自己的人说,自己多的是人喜欢。
这种羞耻感在脑子里持续了许多天,以至于听见学校里传闻说:谭幼瑾喜欢他无情被拒,只觉得说不出的荒谬,荒谬到让人想笑。更荒谬的是,谭幼瑾就差把职业道德刻在脑门上了,她如此和他避嫌,生怕让他有一丁点不该有的误会,但传言却没放过她。
为了彻底让这传言消失,谭幼瑾像躲瘟疫一样躲他。她越躲他,他越不让她如愿。隔着十来米看见她,特意迎着她走过去,和她打招呼。而她的脸色每次好像都如复制粘贴一样,没有什么变化,甚至说话时也不怎么看他。
这几年,每次碰面,隔着老远,他都能感到她因防备带来的紧张。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只要他为谭幼瑾澄清:她根本不喜欢他,对他没有任何男女方面的想法,他们的关系就能够缓和。但在今天之前,他没有一次为她澄清过,澄清她并不喜欢他。
他拉开抽屉,抽出一个烟盒,取了一颗烟点燃,他不大抽烟,偶尔抽,就会想起谭幼瑾第一次教她抽烟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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