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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都不能紊乱,就如同柳七与自身的较量。不多时柳七的额头上便?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易微心?中不忍,想要拿手帕为柳七拭汗,柳七却用眼神制止了易微的动作,吓得易微赶紧把手帕缩了回去。
终于,柳七讲焦尸平放在了地面上,小心?地调整着尸体僵硬的动作,恰在这?时,苦主赶到了。这?是一名长相极为端丽的中年女子。女子的脸上隐隐有着泪痕,但?表情却是肃穆而?克制。女子的额头宽阔饱满,眉心?正中有一颗红色的朱砂痣,将她的整张面容衬托得愈发庄重。
众人自发地为她让开一条路,女子的脚步缓慢而?沉重,在看到尸体的瞬间,女子情难自禁地身体晃动了一下,一旁的霍子谦眼疾手快,扶住了女子。
在灯光的映照下,女子缓缓抬起头,随着她的动作,泪水也扑簌簌地落了下来,那样苍白而?忧郁的面容,如同一朵沁了冷雨的孤荷,几乎把霍子谦看呆了。
“多谢霍师爷。”女子盈盈下拜,霍子谦只?是呆楞着,忘记了躲闪这?悲怆地一礼。
女子在柳七的指引下走向那难辨面容的尸体,颤抖着细细打量那可怖的缺少了下巴的面容,垂首道?:“的确是民妇的相公。”
柳七点了点头,继续自己未完的工作,而?沈忘则示意女子到一旁问话。在同救火的众人只?言片语的交谈中,沈忘已经确定了尸体的身份,乃是济南府最赫赫有名的状师——殷择善,人称“算颠倒”的殷大状。
所谓“算颠倒”,顾名思义就是颠倒黑白,指鹿为马,而?一名状师得到这?样一个绰号,既能证明他讼状的水平之高,也能体现他揽财的能力?之强。这?也就不难理解,这?位殷择善何以能拥有这?般豪华不输达官显贵的宅邸了。
“殷夫人,节哀。”沈忘温声道?,“本官有几句话不知……”
感受到沈忘探究的眼神,殷夫人稍敛悲色,道?:“沈大人言重了,沈大人不顾自身安危,救民妇一家于水火,民妇感激不尽,又岂能因自己的一时悲痛误了大人的正事,大人有话便?尽管问吧。”
沈忘点点头,道?:“殷夫人可知这?大火是如何烧起来的?”
“当时,民妇的相公在正堂吃饭饮酒,而?民妇则是去后?厨为相公添菜,可当民妇从后?厨返回的时候,便?见火光冲天,民妇也没?有看清是这?大火是从何而?起。也许,是相公醉酒后?碰倒了烛台也未可知。”
“家中可还有其他人?”
“宅中只?有民妇、民妇的相公与公爹三人,并无其他人。”
“那老人家还好吗?”
“民妇刚服侍公爹歇下,公爹年纪大了,相公的事……民妇还没?敢同他讲……”言及此,殷夫人的泪水又止不住扑簌簌地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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