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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小的一个,刚才?在堂上他就被陈文哲尸体转移一事吓得?当场失态,此刻却把“狐狸娶亲”之?说?当着众人的面提出来,很难说?是为了分析案情,还是为了给自己打气。
但沈忘没有打断霍子谦,易微也?难得?没有出言抢白,众人皆静静等着霍子谦接下来的分析:“但是,那陈夫人却认定了是狐狸作祟,应该是和过去曾被狐狸上身一事有关,我觉得?这件事我们可以暗中打听,也?许会对破案有些帮助。其次,裴柔之?前是被关在偏房之?中的,如何?又死在新房之?内呢,若说?是狐狸给她开得?门,我是断然不信的,这个证据也?亟待查证。最后,这陈文哲又是如何?从?后堂到新房之?中的,我思?来想去都分析不出结果。沈兄,我能想到的就是这些了。”
沈忘颔首,又将目光投向柳七:“停云,你呢?”
柳七柳眉微蹙,肃声道:“身为仵作,在没有勘验尸体之?前,我无法轻易作出任何?论断。所以,我认为当务之?急,是尽快勘验尸体,防止证据流失。”
沈忘心中一叹,柳七倒是又和自己想到了一处。沈忘成为历城县衙的县令之?后,虽是有了一身官衣作为倚仗,可以更轻易地调动一县的人力物力帮助查案,可在有些时候却也?失了先机。就比如今日之?案,裴氏夫妇击鼓鸣冤之?后,此案方才?东窗事发,而两人的尸首只怕也?被搬动迁移过,许多细节再难寻觅,只怕查案之?时会难上加难。
“既然停云都发话了,那我们就各自准备,尽快出发前往陈府。”众人皆点头应是,沈忘却突然扬声道:“小狐狸,你留一下。”
桌对面的少女面色郁郁,眸子里多了些许与她的气质并不相符的复杂与沉静,往常洋溢着笑容的小脸儿此时严肃地紧绷着,双唇也?奋力下压,像极了一张倒置的拉开的弓。
沈忘一手?托腮,微笑着望向她:“小狐狸,方才?的案情讨论你一言不发,只是低头沉思?,这可不像你的风格。”
易微烦躁地翻了个白眼,也?不知是在和谁赌气,愤愤道:“我没有想讨论的,便不说?咯,这有什么的……”
沈忘也?不恼,敛了温文的笑,声音却更柔和了几?分:“小狐狸,我也?曾遇到过一个案子,当时的我也?同你一样,谁也?不想说?,谁也?不想理?,只是一厢情愿地跟自己生?着闷气。只觉得?整个天?地都对我不起,而我,对她不起。”
易微搁在膝上紧攥的双拳微微松开了,她抬起头,探寻地看着对面俊朗温和的男子,他与自己有着相似的促狭笑容,有着相近的落拓神情,若身为独女的自己真的有一位兄长,怕就是他这般模样。
“小狐狸,那我问你,真的是我对不起惠娘吗?”
易微心中一酸,赶紧接口道:“当然不是。”
她早就从?柳七口中听说?过惠娘的故事,又在施砚之?的《沈郎探幽录》中细细看过多遍,前因后果早已熟稔非常。
“那我再问你,真的是你对不起裴柔吗?”
“当然……”出于惯性,易微再次回应,可话说?到一半,方才?惊觉,郁郁地住了口。可她未说?口的话却被沈忘接了过来:“当然不是。”
“对不起裴柔的人有很多,有她见钱眼开的父母,有她自视甚高的公婆,有那代为拜堂的陈文景,有那眼睁睁看着她一腔孤勇,冲入虎穴的陈文哲,可这些人中,独独不该有你。”沈忘的声音那样柔软,像是一条被秋日的阳光晒得?温热的河流,细细抚平河床之?上的褶皱,缓缓藏起水波之?下的沙砾。
“你只是扶起了她,你只是她短暂的一生?之?中遇到的,最后一丝诚挚的善意?。小狐狸,你何?错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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