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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反倒饿了起来,王老兄若是无事,不如?和我吃碗馄饨,再祭祭五脏庙?”
“也好?,那就让兄弟破费了。”
二人在路旁的摊位上坐下,一人捧着一碗馄饨呼噜噜地吃着,氤氲的白汽从热腾腾的骨汤里蒸腾而出,熨帖地温暖着二人因紧张而纠结的胃,一碗馄饨下肚,二人都心满意?足地大出了一口气?。
这个馄饨摊儿离陈府不远,坐在摊位上遥遥一望就能看?见陈府高大的院墙,阴恻恻的天空下,高高矗立的院墙宛若漆黑的牢笼,迫得人喘不过气?。而恰在此时,一声女子尖锐的惨叫划破夜色,如?同?夜枭鬼哭,听得人毛骨悚然!
手中的馄饨碗当啷一声倒扣在地上,还没喝完的骨汤洒了一地,王老七和陈大壮都不约而同?地向着陈府的方向望去。
突然,王老七惊恐地“啊”了一声,继而拼命揉搓着自己的眼睛:“陈老弟,你……你看?到了吗!”
陈大壮哆哆嗦嗦地点了点头,脸色惨白,如?同?白日见鬼:“狐狸……那院墙上站着一只狐狸!”
只见那高耸的墙头之上,一只火红的狐狸迎风而立,凝望着那户被?院墙围拢住的人家。细长的眸子里闪动?着绿莹莹的光,如?同?两簇在坟头跳动?的磷火,摄人心魄。
第二日。
沈忘是被?一阵急促的鼓声惊醒的,他茫然地坐起身,正自疑惑,程彻就一阵旋风般冲了进来,满脸兴奋地喊道:“无忧,快起!有人敲登闻鼓了!”
沈忘心中一跳,来历城县衙这么久,他还从来没有碰到过有百姓击鼓鸣冤的情况,他赶紧穿好?霍子谦递过来的官服,整饬一番后?,急急登堂理事。
沈忘端坐公案之后?,霍子谦与程彻分立两旁,屏风一侧的小隔间里,易微和柳七也齐齐坐定,屏息倾听着堂上的声音。沈忘拿起惊堂木,往公案上一拍:“升堂!”
分列两班的衙役将上黑下红的水火棍杵得震天响,“威——武——”声若洪钟,绵延不绝,此起彼伏,极有声势。这些衙役皆是程彻精挑细选而来,既有程彻的绿林旧识,又有刘改之亲自训练的家丁,还有济南卫的好?苗子,各个虎背熊腰,健壮魁梧。这一阵威武喊下来,在堂外好?奇看?着热闹的百姓们瞬间鸦雀无声,再也不敢悄声议论了。
“带原告!”随着沈忘的一声喝令,一对儿哀哭不绝的老夫妇被?带上堂来,老妇素衣白发,年岁虽长,眉目却是柔婉,露出袖口的手腕极细,仿佛一用力就会弯折一般,整个人弱柳扶风,伶仃哀切,让人望之生怜。与老妇人相互搀扶着走上堂来的老丈却是精神矍铄,老当益壮,面如?重枣,长髯飘飘,只是身上的衣服略显落魄,补丁摞着补丁,针脚却是细密整齐,显然是精心打理过的。
“堂下何?人!缘何?击鼓鸣冤?”
两位老人扑通一声跪下,扣头不绝:“回?青天大老爷,草民裴从,贱内裴赵氏,济南邹平县人,今日斗胆击鼓,乃是……乃是为?小女裴柔鸣冤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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