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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陶宁狠狠地羡慕了,宋听虽然才大学毕业,可她已经是知名的插画师,微博上有三百多万的粉丝,约稿的金主爸爸络绎不绝。
宋听柳眉一挑,阔气道:“我砸你,你回国我请你商场一日游,全场我买单。”
许陶宁兴奋了,“不许耍赖,我订好回国的机票了!”
“一言为定。”宋听莞尔,杏眸弯成月牙儿,颊边露出两个浅浅的小梨涡,明媚笑颜衬得一旁的石榴花都黯淡了几分,引得路过的香客多看了两眼。
“话说回来,桃花运还是可以信一信的,”许陶宁的声音低了些,“你回国后有见到他吗?”
宋听脸上的笑容一僵,声调倏然拔高,“我见他干嘛?我早就和他没关系了。”
许陶宁揶揄道:“听宝,我可没说“他”是程逾白啊。”
宋听纤长的眼睫颤了颤,耳根子发烫,抿着唇角恼羞成怒,“我也没说程逾白,谁说程逾白了!”
“你还不理他啊?”许陶宁语气中不乏惋惜,宋听和程逾白那是真正称得上“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所有人都以为这两人会是一对,两家父母还商量着联姻。
可宋听高考后,不知怎么两人闹掰了,宋听一直躲着程逾白,再没从前亲近,一晃,已经四年了。
“我才不想理渣男!”宋听水眸潋滟,弯腰在长廊尽头的石阶上坐了下来,鼓着腮帮子揪了一根从石缝中长出来的野草,仿佛在揪某人的脑袋。
“渣男?他渣你了?”许陶宁很是不解。
他们几个是一起长大的,许陶宁只见过程逾白处处护着他的小青梅宋听,从没见程逾白亲近过除了宋听的异性,洁身自好,怎么就在宋听这落了个“渣男”的称号呢?
“我才不可能被他渣,”宋听低着头,手指捻着野草,绿色的汁液沾在似葱白的指尖,语气满是破罐子破摔,“反正他就是渣男!”
“我的听宝说渣就是渣,”许陶宁察觉到闺蜜不高兴了,和她同仇敌忾,“早知道我就不去蹭珠宝设计的公开课了,那个教授一直夸程逾白,说他是个天才,我看才不是呢,惹我们听宝生气,肯定是个蠢材,大蠢材!”
本来心情低落的宋听因为这句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这也太偏心了。”
“那必须无条件偏心听宝啊,”许陶宁见宋听笑了,立马转移了话题,“听宝,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我回国给你带。”
宋听说想要当地特产,又和许陶宁聊了会才把电话挂了。
通话结束,耳边静下来,心头莫名有点沉,宋听扔掉手上碾碎的野草,可指尖绿色的汁液却擦不干净了,在粉嫩的指腹上有些突兀。
宋听拍了拍手起身,趁着太阳还不晒,她想在灵慈寺转转,她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兜兜转转来到了一处废弃的殿宇外,带绿色铜锈的殿门被一把大锁禁锢住,广玉兰宽大的叶片探出墙头,但她记得从前这里是开放的,她还来写过生,是程逾白带她来的。
虽然去澳洲留学的四年里她很少回南城,可她在南城待了十八年,遍地都是她……和程逾白的回忆。
许陶宁的教授没有说错,程逾白是个天才,珠宝设计天才,他从小就展露了超出常人的设计天赋,十六岁就在珠宝设计比赛中夺得魁首,打败了一众比他大一轮的珠宝设计师,名声鹊起。
宋听艺考前总喜欢黏着程逾白,让他陪着去写生,从南到北,从东到西,他们哪里都去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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