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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去,也不要讲我说的。”
滔滔就是要套话儿的,他按住脾气,这么多年了,就没这么生气过,气的人坐不住站不起来的,全世界都没地方立足了,给人挤兑成这样了你说,他肚子里面就像是一团热气球,一会儿膨胀地鼓起来拉着他上天,一会儿像是铅球,拽着他入海,怎么套话是他的本事了。
“是这样的,我知道你的为人的,你们家里做生意这么多年,为人处世大家都知道的儿,我也很佩服的,就是你知道家里孩子还小,接触的人也少,心眼儿也单纯,不知道发生什么就回家哭,我们家里跟你们一样,也是清清白白的人家,就这么一个女孩儿,玲姐也就这么一个独女,比我亲妹妹还要亲的,我才关心问清楚的,她年纪又不大,你跟我说说,我心里有数就行,咱们也做不出什么让大家都难堪的事情,但是我得有个数是不是?”
讲很多,来回地圆场子,人不好不讲了,都到这一步了,听滔滔语气的话,可能两家就是有摩擦了,就索性都讲了,确实是没办法评判的,“终究是两个人感情的事情,我觉得没有对错对不对滔滔,就是单纯的不合适罢了,还是好朋友,也都有感情基础是不是?”
滔滔咬牙往外说的,“是的,两个孩子玩的很好,不是情侣了也是朋友,香港这么小,酒楼里面吃饭还能一起买单的,你放心好了,今天事情呢,就是听过就算了。”
人家才讲,大茂真是个人才,他确实是都讲了,跟朋友讲的,讲弄弄跟家里不合适,家里面偏见很大,他不知道怎么做。
讲到最后弄弄面无表情,滔滔也面无表情,弄弄是伤心的面无表情,眼泪呱嗒呱嗒地,真的比窦娥还冤啊,“你说——”
眼泪又开始了,真的伤心了,不是因为爱情伤心,“就算我们连个是普通朋友,就算我们是陌生人,退一万步,我就是个路人甲,他家里人这么讲我,他都不能很公正客观地站出来,为我讲一句话吗?哪个正常人拿着照片去问人家是不是面相不好克夫的?”
是弄弄以前的照片,找到了她以前拍杂志的照片,确实是有些丑的,但是能去问的本身就不正常,人家未婚女孩,你揣测人家克夫。
她是对大茂的那种失望,失望透顶,感觉那些好感那些共同的经历,全部都不值一提的,女孩子喜欢一个人是慢慢喜欢的,不喜欢一个人是瞬间不喜欢的,她感觉自己的爱一下就清空了,并且成为负数了。
你哑巴吗?你家里人肯定讲过无数次,背地里不知道多难听的,你竟然还有脸讲给你的朋友听,讲给你的朋友听也不给我听,你竟然还有脸跟我谈恋爱。
你怎么不把脸撕下来呢,那一瞬间她就是伤心夹杂着失望,还有爱情的追悼会,几个会议同时在心里开的,在一个会场。
那种拉锯,他对自己的好,给自己的浪漫,以后要失去这个人,再也没有接触的遗憾,那种遗憾是最窒息的,它能扼住会议室的话筒在那里蹦迪一样地外放。
让你脑子里面不断回响,拿捏着你让你无法做出一刀两断的决断。
滔滔是给气的,看她哭又难过,又有一点好笑,“分不分?”
“分。”
她继续打电话。
大茂看电话没接,刚才在房间跟弄弄通话完,又被许先生喊出去了,继续谈谈,这个事情的话,许先生认为拖着也不是很好,因为他儿子想订婚了,他绝对不能让两个人到那一步的。
大茂很痛苦,夹在中间为难,很窒息的,电话响了两次他掐断了,那边弄弄就下定决心了一样,你最好接,不接我就打,打半个小时不通我就直接去你家,她其实没有多少恨意,现在多重情绪覆盖,以至于感受不到恨,而是伤心,有时间挂电话,也没时间回电话是不是?
“爸爸你不是很传统吗?你一些想法永远不会改变,那你去找人看命,怎么说的,人家不是说合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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