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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这个字,冯太心里想一万次,但是从来不忍心从嘴巴里面讲出来,冯展宽讲出来这个字的时候,她割肉一样地绞痛啊,真的疼,不仅仅是爱情,还有很多很复杂的感情在里面,患难夫妻,年少白头啊,怎么能用一个恨了结呢。
她尖叫,“你为什么这样对我呢,我做这么多事,你为什么这种态度,这种表情呢,jones你应该恨我才对,你应该指责我,你应该骂我心狠手辣,我买通司机去撞车,想sela——”
冯展宽捂住她嘴,不能再讲一句,不能再说一句了,“我知道,我早就知道了,我知道sela是你买通人去做,我也知道当初离婚,你收买滔滔帮你做事分家产,我也知道滔滔买凶是sela做的,sela没有这个脑子,是你挑拨的,我都知道,从sela说出他是我儿子的时候,我都能想得到。”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失败,从没有这么沉重地失败感,“oria啊,你以后不要再说,没有人会提起来这个事情,那个司机,sela,澳门的事情,那两个混混,都跟你没有关系,你知道吗,你其实什么都不用做,你开口跟我讲清楚,我都会按照你的意思做的,无一例外。”
他对冯太的感情,很深,深到不可见底。
也许外人看非常矛盾,这么爱,这么深,为什么外面野花那么多呢?
但是在冯展宽这里不想干,他绝对是把冯太看得跟他一样重要,甚至更重要的,那是他的太太,是夫妻啊,他认可的人非常少,几乎没有,能坐在他身边当他太太的人,绝对是他非常看得上,非常看重的人,平起平坐不为过。
老一辈生意人,对自己太太的尊重跟重视程度,拿着刻在骨子里面的情义,比后面人看到的要深邃许多。
他一句话不怪,讲出口的没有怪罪,最后都清晰明白了,他也不会质问,他还是那句话,你以后一个人了,要好好的。
扭过头去怎么不落泪呢,扶着把手可能是最后一面了,他心疼她生病更多,他心疼她一个人过早地死去,这种死亡沙滩上的海浪让他比任何事情都难过。
冯太这一个瞬间看他那个眼神才懂,她错离谱,误解很深,“jones,你怪不怪我,你怎么看我呢?”
冯展宽拉开把手,热气从外面报团袭来,警车声音越来越近,他的袖口很闪,他的声音还是平平,“oria,你去世之后,我来抬棺,入冯氏祖坟。”
门他带上了,冯太痛哭,听见外面手铐的声音。
从头到尾,无一句滔滔,冯展宽眼里,自始至终,这个人就不重要,也许有一点欣赏欣慰,有一点自得有一点好奇,但是跟夫妻关系比起来,不值一提。
他还在肚子里的时候不值一提,现在依旧是,当初冯太能下手,现在冯太下手了,冯展宽依旧不会说什么,无意义。
世界上只有两个人,在彼此的世界里,极度地强势,极度地掠夺,其余万事万物,都过于渺小,他们夫妻,把自己看得太大了,把其他人看得都小了。
七月,冯展宽入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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