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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以?她珍惜身边朋友的个性,绝不至于?闹到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
那个夜,大家最后各怀心事地睡熟了。
直到夜半时分,姜应止被走廊的穿堂风吹醒,才?揉着酸硬的脖颈起身。
透过门板上的半扇玻璃,能看到姜应礼蜷缩在小床上。
这些年?,即使做了妈妈,她也还是没改掉晚上爱踢被子的习惯。
姜应止轻声推门,身影被走廊的灯光拉伸狭长。
他径直走到姜应礼身侧,将掉落在地的薄毯为她掖好。
这样的日?子,其实他们共同度过了很多年?。
时至今日?,却变得弥足珍贵。
竟使他,半步不舍挪去。就怔怔站在她床边,瞧着她睡熟的睡颜。
他想?,姜应礼一个人在国?外?的这些年?,应该也不是一切顺遂的。
从前哪怕是抬手的小事,她都有一百种娇气的方式磋磨他,现在却要去照顾一个孩子。
也难怪,她再看向他的眼?神?变了。
他也终于?知晓,看一个自己无比在乎的人,冷漠疏离地推拒自己,内心是怎样的煎熬痛苦。
可这样的推拒,在过往却时常发?生。
只是那时被无情推拒的,是姜应礼。
所以?他此刻是多么想?去抚摸姜应礼的脸颊,想?去了解她独自生活的这些年?都经历了什么。
可当他的手指就要触碰到她颊侧时,却颤了又颤,始终没敢落下去,生怕惊扰到睡着的她。
“舅舅?”这时身后传来声音。
姜应止转头,见姜嘉驰睁开了眼?睛。
他朝姜嘉驰“嘘”了一声,小孩子立刻乖乖地没再说话。
姜应止微微叹了口?气,这才?准备转过身去。
却就在他迈步时,衣摆突然被姜应礼的手攥住。
或许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有些习惯是隐性伴随的。
就像姜应礼睡眠很轻,只有极为信任的人在身边,才?不会惊醒。
所以?,他才?能久久站在这里,却没引起她的不安。
姜应止看到姜应礼唇角微动,像是在低语呢喃。
于?是低俯下身子,将耳朵凑到她唇畔。
终于?听到,她杳不可闻的声音,“哥哥,哥哥能不能,不要丢下我。”
梦境呢喃,大约是她正沉浸在这个梦中。
而分离的这些年?,不知道她几度深陷分离梦境,几度无助迷茫。
和姜应礼比起来,他实在像个懦弱自私的逃兵。
最终,他还是没忍住,抚摸上姜应礼颊侧,将她鬓边碎发?别至耳后。
然后像入迷一般,视线在她唇上打?转。
是突然想?到身后还有一个小朋友在看,他才?制止住危险动作。
姜应止无声叹了口?气,将姜应礼的手放回?到被子了,才?转过身去看姜嘉驰。
他其实一直只觉得小朋友长得像姜应礼,尽管大家都说他们像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可他一次都没敢多往另一种可能想?象。
现下才?算醒悟,这也是他在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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