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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贺敛是贺家唯一活下来的人。这么多年来,为了活下去,隐姓瞒名,只想要考取功名为家人申冤。
晏长裕的人查到了这件秘事,花费了不少功夫,才把贺敛找到。如今,时机恰当,正是用到这颗棋的时候。
如今承恩侯的孙辈,嫡孙女唯有陆瑾。
“后日便让贺敛去吧。”晏长裕目光冷厉,唇角隐约带着嘲意,“孤也想瞧瞧,清流出身的陆家会不会信守承诺。”
又与顾决商量了细节,晏长裕便让他去办事了。
此时已过了子时。
常文上前,本想提醒晏长裕时间,却又听上首青年吩咐:“把今日的礼单拿来与孤看。”
这种内务通常是家中女眷负责。只是元后娘娘早逝,他家殿下又尚未娶妻,这些杂事,全都得亲力亲为。
常文长叹口气,亲自去取了礼单。
这一熬,便又是将近一个时辰过去。
“殿下,时辰不早了,还是早些安置吧。”常文忍不住催促了两句,“您今日还伤了身体,陈侍卫也说了,该好好调养才是。”
晏长裕确实有些累了。
他嗯了一声,放下手中单子,目光似不经意间落在了礼单上的一处,那里记录的是镇国公府送的礼。
如今镇国公府只有元朝一个主子,做主的自然也是她。
镇国公府送的礼与其他勋贵世家无甚差别,都是些金贵之物,表面上看没有任何失礼。但也正因为无甚不同,才不对。
毕竟他与卫元朝还有婚约。
“安置吧。”
晏长裕扫了一眼,便面色如常的收回了视线,抬步朝外走。然而刚跨出一步,眼前又是一晃。
一个片段倏忽闪过。
“殿下,送给您,贺您生辰之喜。”画面中,卫元朝把一个香囊递到了晏长裕的面前,难得羞涩,“这是我亲手做的,花了好久呢,您看看喜不喜欢?”
少女玉白的面庞上染上了点点红晕,那双明媚的眼睛里也盛满了期待,亮如星辰。
那香囊上面绣了一对鸳鸯,意味不言而喻。
待细看时,那画面已经没了。但那只香囊的模样,却是清清楚楚,落在了晏长裕的眼里。
他脚步微顿,一瞬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不过他只微怔了片刻,便恢复了镇定,如常回了房间洗漱,平静地躺在了床上。闭上眼,不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只是这一觉睡得不算安稳。
他又做了梦。
这一次出现在他梦中的不是那个女子,而是另外的事。
梦里,他也派了顾决去安排贺敛之事,准备借此事狠挖下承恩侯府与小陆氏身上一块肉来。
只不过与现实不同,梦中,此时晏长启已与陆瑾定下了亲事。
也不知是哪里走漏了消息,承恩侯府竟是知道了贺敛的存在,竟连夜派了杀手去文山寺,点了一把火。
文山寺被这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贺敛葬身火中,死无全尸。
五皇子与陆瑾的婚事再无更改。
晏长裕猛然睁开了眼睛。
窗外,曦光射了进来,照亮了屋子。
竟是天亮了。
明明是梦,却像是真实发生过的事一般,清清楚楚的存在晏长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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