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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官瞌睡连天,但不敢学太子。
哪怕太子睡着之后其实就没什么能记录的东西了,他作为臣子也不好当着王上的面睡觉。
他遗憾地看了一眼主位,心想王上怎么就不睡觉呢?多好的椅子,不拿来睡觉真是太可惜了。
王上不困,蒙卿居然也不困。
史官肃然起敬。
王上之前好歹还午睡过片刻,蒙卿却是从早忙到晚。活该人家能当上郎中令,不像他,顶多在史官的位置上混吃等死。
扶苏睡觉并不是很老实,哪怕椅子不太适合睡觉,也不妨碍他隔一段时间动一下。
也或许正是因为椅子睡着不舒服,才老是动来动去。
秦王政批着奏折,忽然感觉手臂上多了个东西。低头一看,是太子的一只手搭在上面了。
那手还不老实,这里摸摸那里摸摸,最后摸到了秦王宽大的衣袖。抓住衣袖之后,心满意足,终于不动了。
秦王政又去看儿子的脸,眼眸安静地闭合着,呼吸绵长,显然没有醒。刚才不是在故意闹人,单纯是身体下意识的反应。
秦王沉吟片刻,没有管他,继续处理奏折。
又过了一段时间,睡梦中的桥松感觉自己好像被人轻轻踢了一脚。他猛地惊醒,下意识坐直身子,就要说“我已经醒了,马上开始干活”。
结果扭头一看,父亲还在睡,祖父也在低头看奏疏。根本没有人动他,也没人喊他赶紧起床。
桥松迷惑了片刻,以为刚才是错觉。揉揉眼睛拿开毯子,正要去取奏折来看,就觉得又被踢了一脚。
他默默低头一看,是他爹在踢他。
桥松:……
一点都不意外呢。
他把腿挪开,心里开始琢磨他爹到底是睡相不好,还是在装睡欺负他。父亲的头偏向祖父那边,他也看不见对方睁没睁眼。
算了,就算是故意的又能怎么样,告状了也白告。
桥松往旁边挪了挪,所幸座位宽大,他可以尽量离他爹远一些。这样有扶手的阻隔,他爹的腿再长也伸不过来。
扶苏这一觉睡到了接近傍晚,睡醒时感觉浑身都舒服极了。
虽然椅子不如软榻更适合小憩,但这种办公时偷懒午睡的快乐是什么都比不了的,而且还有夏日午后的氛围加持。
夏天就是很适合睡觉。
春天也适合,秋天也适合,冬天更适合,一年四季都应该在被窝里过。
扶苏松开了父亲的衣袖,看见袖子都被他攥皱了,丝毫不心虚。这种事情他干得多了,反正熨一熨就能平整。
最初的熨斗是商朝时候的刑具,还是太子调皮总是弄皱王上的朝服,没有办法,侍者才想到用这个东西把衣服重新弄平整。
扶苏重生后将这招教给了侍者,王宫里因为衣服发皱不能再穿、不得不多做新衣的情况总算有所好转,节省了不少人力物力。
战争时期到底还是要节俭一些的。
扶苏睡醒了也不想动,嫌热把毯子丢开了,窝在椅子里静静看着父亲办公。
秦王政叫他起来活动一下,睡久了身体僵硬。扶苏慢吞吞地应了,但是半天也没见起身。
秦王搁下笔:
“寡人陪你走走。”
扶苏立刻就坐了起来:
“好。”
秦王政就知道会是这样,父亲的小跟班只有在父亲要出门时才会积极起来。
外头到底炎热,父子俩也没往外走。大殿空旷,足够他们稍微活动两下了。
活动完侍者就上前询问要不要用膳,扶苏正好饿了,便点头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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