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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多虑了。”
昌平君看似在说他,其实是在说自己。真正离不开楚国支持的是他这个相国,而非大秦太子。
上面这些合情合理的考量,换成任何一对天家父子都没什么毛病。但扶苏根本不以为意,他自己的情况太特殊了。
皇帝谁没当过呢?有什么稀罕的。
只要父亲不忌惮自己,扶苏就能所向无敌。他不在乎其他的任何东西,活不到继承皇位的那天也无所谓,这些都是锦上添花的东西。
太子之位、秦二世之位、后世皇帝是谁的血脉,这些对扶苏来说本质上都代表一件事——他扶苏才是父亲心里最重要的孩子。
因为宠爱他,所以他是太子。因为宠爱他,所以他是秦二世。因为宠爱他,所以哪怕他非要让自己的女性血脉继位而非兄弟的血脉摘桃子,父亲都没有驳斥。
大秦的皇位代表着他扶苏永远是始皇心里的头一位,无论传承多少代,都不会叫人忘却。
扶苏要的是这个。
至于皇位附带的权利、享受、声名,全是次要的,是他对外展示自己受宠的工具。他也将用自己的完美来证明父亲没有宠错人选,除了他没有旁人能担得起这份偏爱。
因此,扶苏永远不会让父亲觉得他对君王的权柄有威胁,也不可能让父亲产生这种错觉。
扶苏不是个会本末倒置的人,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争宠。既然如此,就不可能让自己的行为反而导致自己失宠。
在这方面,秦王政看得就很透。
虽然十分头疼儿子这种只以他为中心的行事准则,但也确实让他这个当权者省心。他不用说什么,扶苏就能想他所想、替他做好一切,是比任何臣子都好用的“工具人”。
当然,秦王政是舍不得拿儿子当工具的。
听着儿子抱怨昌平君居然挑拨他们父子感情,秦王政只道:
“他不了解你,也不了解寡人。”
没人会怀疑一个全心全意为自己的人会威胁到自己,而且他也从不是一个喜欢猜忌别人的君主。
臣子他都不屑于去猜忌,更何况是亲生的儿子。
扶苏拽着父亲的袖子:
“那父亲以后真的会嫌弃我年老,换幼子上位吗?”
秦王政无奈地扯回自己的衣袖:
“你先争取活过寡人再说。”
只有区区十三岁的年龄差,秦王政是真的万分忧虑。万一精心培养的太子走在自己前面,那他如何能够承受?
扶苏却无所谓地道:
“不是还有桥松吗?他与父亲差了二十六七岁,正合适继位。”
眼睁睁看着父亲驾崩的经历,有一次就行了。这一世若是走在父亲前面,他觉得也挺好的,可以先去黄泉地府等父亲。
秦王政却勃然变色:
“不许再说这样的话!”
臭小子只想着自己不愿意送走父亲,倒是一点不为他这个老父亲着想。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是何等的伤痛?
扶苏乖乖闭嘴了,重新拉住父亲的衣袖扯了扯,小心翼翼地撒娇。
秦王政:……
真是拿爱子没办法。
寿命的问题就此成为了禁忌,父子俩都默契地选择了略过,再也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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