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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什么?”
“害怕有一天你不喜欢我了。”
喉咙酸涩,视线开始变得模糊,她从座位起身,拿起手机:“你们先吃,我出去打个电话。”
叶以蘅走出火锅店,企鹅裙以污二二期无耳把以正理本文到马路对面的便利店买了一盒水果硬糖,付了钱,她静静地站在路灯下,手里攥着那盒糖果,眼泪几乎是在一秒之内夺眶而出。
耳边似乎又响起那冰冷彻骨的声音,那通电话就像逃不过的梦魇——容温的妈妈在电话里告诉她容温已经死了,让她以后不要再打电话过来了。
而此时,火锅店楼上的包厢有人正推门而入。
郝曜背着黑色的单肩包,佝偻着腰,关门时还在道歉。
“对不起,我来晚了。”
他记错时间了,以为是约的八点。
“没事,我们也是刚到。”李砚磊给他拉椅子,招呼他坐下,“你看看要点什么。”
“不用不用,够吃了。”他连连摆手。
郝曜的座位就在陆嘉望旁边,他想起刚才在楼下看到的那一幕欲言又止,斟酌了好一会,最后还是说了出口:“嘉望,我来的路上看到叶以蘅了。”
“哦?”陆嘉望挑眉,等着他的下文。
“她好像……哭了,就在对面的便利店。”
他声音不大,只有附近的几人能听见。
李砚磊倒是听到了,也算是看明白了——叶以蘅肯定是误会了,刚才他就觉得她看陆新柔的眼神不对。
陆新柔是陆嘉望叔叔的女儿,估计叶以蘅认为这是陆嘉望的新女友了。
李砚磊转过头,八卦:“你要不要去解释一下?”
“解释?”陆嘉望反问,表情都不带变的,“解释什么?”
“我没有义务向她解释。”
李砚磊闭麦。
行,是他多管闲事了。
没一会,有人又点了一打啤酒,陆嘉望依旧是滴酒未沾,屋里太闷,那阵火锅味浓重又呛人,今晚如果不是李砚磊,他都不会来参加这种聚餐。
就这样又过了十分钟,陆嘉望的忍耐到了极限,他从座位起身。
“我出去抽根烟。”
——
夜色已暗,街灯明亮,叶以蘅还站在路灯下发呆,那盒水果糖她连包装都没撕开,仅是攥在手里。
下过雨的地板湿润,马路对面有人走了过来,球鞋踩着地上的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那阵脚步声由远及近,最后在她旁边停下。
烟盒从口袋拿出,他安静地站着,在夜色中点起一根烟,吸了一口,又用两指夹着,很难得,在他身上竟然看到了些许的痞气。
两人一句话都没说,叶以蘅却觉得气氛有些焦灼,夹杂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她正要离开,忽然面前多了一张纸巾,干净的。
陆嘉望给她递了一张纸巾,用的是没有碰到烟的那只手。
“擦擦。”他说。
叶以蘅迟疑了两秒,尚未伸手接过,顺着这张纸巾,她视线往上,对上他深邃的眉眼。
陆嘉望的眼睛不是标准的桃花眼,却也长得极好,眼眶长而不窄,眼尾上翘略高于眼角,左眼尾下方有一颗很小的泪痣,要走得极近才能看到,垂眼时有种破碎脆弱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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