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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杀了教会背后的天使？”

“是，”闻映没有否认, “这学期的期末成绩我应该遥遥领先了吧？”

魔王一时没反应过来闻映跨越的话题，但很快他就想起来了, 闻映说的是他给的考核任务，闻映这家伙直接把教会端了，在以处理掉人界辅助极端党的驱魔师任务上，他确实是遥遥领先……

魔王心梗，他拿远手机, 深呼吸出一口气后，才又把手机拿回来道：“你现在还接新任务吗？”

“魔王大人，我又不是纯粹的天使，我有恶魔的血统, ”闻映顿了顿，语气温良又青春活泼, 像个眼神清澈冒傻的大学生, “更何我还有一个魔王位等着我呢。”

手机里传来剧烈的碰撞声, 像有什么东西被瞬间破坏。

魔王怒极反笑：“既然如此, 你得为魔界居民做些贡献, 你能跟法则沟通, 我希望你可以让法则削弱对我们的力量压制。”

“这个倒是有办法。”

魔王本来只是想刁难闻映, 成功的希望不大，没想到闻映想都不想就说有办法，魔王着实惊讶了，他狐疑地问：“什么办法？”

闻映道：“只要魔界向人界开放，法则应该就会同意削弱对人界中恶魔的力量压制。”

魔王脸上惊诧之色一闪而过，很快脸色凝重起来，眸色思索。

手机那头没有声音，闻映没着急，静静等待。

他早就等着魔王的电话了，只是没想到魔王这么沉得住气，拖到现在才给他打电话。

魔王思考了很久，主要是思考闻映有没有给他挖坑，闻映这臭小子不给他挖坑是不可能的，魔王在摸索哪里有坑。

过了一段不短的时间，闻映才听到另一头传来一个轻轻的“好”声。

闻映得寸进尺：“我还要一块地充当交流区。”

“行。”魔王的声音偏阴沉。

闻映笑容变大，语气乐滋滋的：“我现在就去试试沟通法则。”

闻映也不怕法则同意后魔王变卦，魔王一旦变卦，法则立刻就能把压制恢复原状。

电话结束，魔王立刻又召集停留在王都内的上位恶魔族长们开会议。

闻映放下手机，唇角的弧度淡了些，仍旧愉悦，银白色的眼眸浮现慎重的思索之色。

把计划捋一遍，没发现BUG漏洞后，闻映静心凝神，常识与法则沟通。

他的灵魂好像脱离的身体，轻飘飘地向上飞，没什么重量感，周围的事物化作一条条、一团团斑驳奇异的光，像从黑夜中从天空看布满霓虹灯的街道，一片朦胧炫目。

法则没有实体，闻映试着“戳”一团团游荡的透明物质，传递自己的声音。

【法则……母亲？】闻映在后缀的加法上停顿了好几秒，【我希望您了解……】

闻映把他与魔王的交易说出来，传递给法则。

游荡在天地间的透明物质像一片片白云，那些云一下凝聚，一下散开，慢悠悠地飘荡。

闻映努力把自己的声音传达给法则，重复了不知道多少遍，精神力都疲惫了，突然有一道雌雄莫辩的空灵声音闯入他的大脑——

【可。】

一个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