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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罗伊摆手，脚步一癫一摆地走到石椅上坐下，缓了大半天才说：“别提了……”

她的声音残存震撼与恐惧后怕。

“你这是看到了还是没看到被反噬？”穆厄希站在柯罗伊面前，“听说你们族长什么都看不到还被反噬了，你跟她不一样，应该是能看到点什么吧？”

穆厄希说着，声音逐渐压低：“毕竟你可是稀有的男性魔女妖精。”

“真有你的，我都这样了先关心我有没有看到什么，”柯罗伊抹去嘴角的血，有气无力地吐槽，语气不好，“男性怎么了，我只是因为性别原因能跟同为男性魔女妖精的祖先有点联系而已。”

男性魔女妖精被视为异类，他母亲从小就要求他男扮女装，除了他母亲，至今只有极恶鸟这个阴险的家伙发现过他的秘密。

她是他。

“虽说男性魔女妖精的力量比较没有女性强，但刚好，”穆厄希唇角维扬，“那代族长是男性。”

魔女妖精一族的水晶球占卜需要联系，这一代族长既是女性又跟闻映没什么来往，自是无法窥探被法则遮蔽后的未来，但柯罗伊不一样，因为魔女妖精一族的男性过于稀少，他可以窥探一些跟几千年前那代男性族长有关的过去。

柯罗伊又经常跟闻映打交道，联系很多，穆厄希觉得他的水晶球要还看不到什么，魔女妖精一族就真的是废物了。

柯罗伊轻喘着气，抬手捂着眼睛，声音有一些颤抖：“我看到了……王。”

穆厄希：“……啥？”

回想从水晶球窥探到的画面，那双从王座上俯视下来的银白色眼睛，柯罗伊仍旧惊悸后怕。

穆厄希看柯罗伊反应剧烈，换了个说法：“选敌选友？”

柯罗伊抓住穆厄希的手，声音虚弱但坚定激烈：“友！”

穆厄希被吓了一跳，掰开柯罗伊抓破他皮肤的手，边退边说：“有话好好说，不要一惊一乍。”

他话音一转，狐疑至极：“那家伙真有那本事，独自硬抗整个魔界上位恶魔种族？”

“没看到，”柯罗伊道，“我看到的未来，他在王座上，仅仅是视线就让我畏惧，我不知道他从哪里得到那么强大的力量，但结果已定。”

穆厄希想了想，挤眉弄眼地问：“有看到柏洛斯吗？”

“看到了，在王座旁边。”

……

慕城祥瑞酒店一包厢，大大圆桌落座一些人，随着推门进来的两个人，气氛变得古怪。

里面的人交头接耳。

“柏洛斯怎么也来了？”

“他们没跟闻映说明白吗？”

“那个……枕头风计划听他们说是失败了。”

“咳咳，”严礼温站起身，朝进来的银色身影露出友善的笑容，“快坐，今天耽误你点时间配我们这些不是年轻人的人了。”

柏洛斯扫过里面的人，在资料上见过，是灾对部的高层，协会的人有，但没有教会的。

闻映也注意到了，他拉开椅子坐下，第一句话便是调侃意味十足的“这里好像没有教会的人？”。

严礼温尴尬地说：“他们有点……忙。”

“明明我是天使，他们却不急匆匆过来，”闻映随口道，“我听他们声明说他们追随的大天使是一代天使，二代天使不在他们追随的范围内？”

在场人都有点尴尬。

“你好，我是灾对部信息中心负责人萧生鸣，”一个看起来快四十岁的男人道，他的发际线看起来有点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