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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前鞭笞了这孩子,还将他驱逐出无念境。”

南壑殊道:“驱逐一事,实因他身为及门弟子,两门考覈落第,依无念境规矩,应当遣返回乡。至于鞭笞,系因他失手跌了我一方宝砚。”

太子道:“那也不值什么。”

南壑殊:“我事后亦后悔不来。”又将天帝御旨召唤,不得已将木惜迟接回,过后仍旧要送返家乡等诸事禀明了。

太子闻言,洽合心意,便道:“那便不必费事了,我听说他家中景况甚是不好。这一回乡,反遭荼毒了,不如就跟了我。”

南壑殊十分为难的样子,忖思半日方道:“也罢,也要问问本人情愿与否。”

太子笑道:“这个自然。水济君随我来。”

二人走入内室。见木惜迟正专心致志地啃一个兔头,被辣的眼泪鼻涕的,但依然兴致不减。一口细细的贝齿,将那兔头咬碎拆解,吞入腹中。又从旁边捧过来一碗蒸羊乳,将整张小脸儿埋在其中,只拿个头顶心冲他们。吃得一心一意,两耳不闻。

南壑殊眼神暗了暗。太子饶有兴致地席地而坐,只觉越看越爱。

木惜迟在狼吞虎咽的间隙要去抓另一只兔头,因而难得抽空抬头。这一抬头就瞅见站着的南壑殊和对面坐着的太子,都一齐瞧着自己。

南壑殊:“吃东西斯文一点。”

木惜迟眨巴眨巴眼睛,有些怯怯地吮了吮箸子尖。

太子则大笑道:“你吃你的,不妨碍,本宫就问你一句话。”

南壑殊:“去擦干净手。”

太子道:“不必。”

木惜迟顿了顿,恋恋不舍地看了那兔头一眼,还是磨磨蹭蹭去了。一时整顿停当,出来与太子和南壑殊都见了礼。

太子:“迟儿,趁你家公子在,你这就告诉他,可愿留在重华宫?”

木惜迟不想太子竟会当着南壑殊的面问自己这件事,忙看向南壑殊,心里忐忑不已。

南壑殊:“你如何思量,便如何答。不必瞻前顾后。”

木惜迟正要向南壑殊表忠心,脑中忽然响起叶重阳的声音——

“帝心难测。金牌未必免死,可奉承好未来天帝就是在给自己铺后路。”

“要巴结太子,靠南之邈那个老东西恐怕不中用,得靠你了。”

“……”

木惜迟不禁皱眉思索,难道公子是这个意思?

这阵子以来,似乎南壑殊确有意令他多接触重华宫,早早催他起床请安,即便他整日流连在外,至晚方回,这人连一丝意见也无。如此几处凑合到一起,让木惜迟得出一个结论——莫非南壑殊使他出去,就为了拉拢太子?

木惜迟猛地抬头,见南壑殊也正看着自己,眼中似有殷切神色,一时更加笃定自己的猜测。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我自来到无念境求学,已平白受了人家许多恩惠,尊主和少主都待我极好,虽不曾希图我的回报,可我既然阴错阳差得到东宫青目,这便同公子所言,是“难逢的造化”,我何不借机笼络太子,又能为无念境谋一个安稳的前程,我自己也有了安身之所。

木惜迟主意已决,遂定了定心,说道:“我愿意留下。”

太子随即开怀大笑起来。南壑殊眼瞳一颤,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木惜迟瞧瞧南壑殊又瞧瞧太子,见他两个都十分称意的样子,自己也便高兴,向先前那个兔头伸去魔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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