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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不亮就起床干活儿,主人家多早晚更衣,多早晚吃茶。这里头都少不了他的活计。

南壑殊个头儿太高,木惜迟替他更衣时要踮起脚,手臂还举得酸疼。烧个水弄得满头大汗,好容易烹好了茶,烫了不成,凉了不成。主子吩咐,他要一边吹茶,还要一边用嘴试水温。往往茶温恰好了,一多半已倒进了木惜迟自己肚里。

主人家老大不高兴,板着面孔将那所剩无几的一米米残茶吃完,脸都气红了。

最可怕的是这里规矩多到令人发指。不经请示不得踏出东华宫的大门,设若敢私自外出,一经抓获,彻底禁足。而但凡请示,一定是不准的。

这日,木惜迟正把着书桌的一角,替南壑殊研墨。

南壑殊的书房十分阔朗,比其卧房更大许多。当中一张花梨大案几。案上满扑扑摆着各色宝砚、笔筒。文海内无数的笔,密如松林一般。

鼎中焚着香,紫烟袅袅而起,室内静悄悄的,只有木惜迟嘴里嘟嘟囔囔个不住。

南壑殊搁下笔,问着他道:“研墨这等小事,难不成还需念咒?”

木惜迟闻言,翻起眼睛将南壑殊瞅着。

南壑殊哼一声道:“说说看,你嘴里嘟囔些什么?”

木惜迟于是把嘟囔的声音加大,只听他说道:“我好久没出去玩儿了,大家都可以四处玩耍,我却坐牢似的,还要每日服苦役,伺候你这个……”

木惜迟将“男王母”三个字咽下了,他无论如何不敢当着南壑殊的面这样说。于是又大声强调一遍,“我要出去!”

南壑殊冷着声音道:“人人可以出去,你不能。”

木惜迟梗着脖子道:“为什么?”

南壑殊把眼睛看也不看他,道:“因为我杯中无茶,砚中无墨。”

木惜迟跑去给他倒了一杯茶,乖乖巧巧端到面前。南壑殊眼皮也不掀一下。

木惜迟没法,又跪下研墨。手上动作幅度太大,不防有几滴墨汁溅到了脸上。

看他气咻咻的这样子,南壑殊道:“你这么想出门?”

木惜迟抿着嘴也不答话,他脸上挂着墨汁,将一块墨锭没死活地怼在墨床上,舞得如同金刚杵一般。

南壑殊嘴角略抬了抬,道:“擦干净脸,去吧。”

木惜迟不可置信地扬起脸看他,手上却还没停。“您准我出去了?”

南壑殊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木惜迟喜得无可不可,丢开那可怜的墨锭,一下子跳起来,掉头就要跑。

身后南壑殊忽然闷哼一声,木惜迟不由得回头一看,只见案上刚写就的那一篇字上梅花点点,再一看南壑殊,眉头紧蹙,嘴角挂着血珠儿,十分隐忍痛苦的样子。

第59章

木惜迟唬慌了,忙扑上去从他手里抽出笔,扶他倚着自己,“公子,你怎么样?”

自从做了东华宫的侍童,木惜迟对南壑殊的称呼就从“二公子”变为了“公子”。他原本要学花影、苔痕他们称主上,但南壑殊不准,便只得暂且含混着叫公子。见南壑殊并无不满,于是一路就这么叫下来。

“公子,你怎么了?” 木惜迟又喊了一遍,声音都带上了哭腔。可南壑殊痛苦至极,根本无法回话。

木惜迟急得无可奈何,他不清楚是不是南壑殊的什么旧疾犯了。“我去叫花影。”说着,木惜迟起身往外奔去。

“慢着。”身后南壑殊的声音压抑着痛苦,“花影今日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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