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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小白见他两个一脸不相信的样子,便道:“我也穿的有,不信我解开衣服给你们看……”

“住手!”木惜迟慌得按住她。

南壑殊也青白着脸:“不必。”

“唔呀!这一说我倒想起来了。”小白道,“曾有那么一阵儿,有个年轻姑娘常来他家。晚上来,早上走。再后来,姑娘他爹找到这里,将姑娘和老头儿痛骂一顿,姑娘便再没有来。”

年轻的姑娘晚上来,早上走。这怎么看都是勾栏中娼、妓一流的做派。不说这个泥人方年纪老迈、一贫如洗,即便真有瞎了眼的年轻姑娘对其倾心,也断没有晓行夜宿的道理。

既是娼、妓,却又何来一个爹?

南壑殊又问:“你说这姑娘的爹骂了他们。都骂些什么,你可听真?”

“他说的那些话我也不晓得意思,只听着凶。我复述出来你们听听罢。”小白站起身,一只脚跷在凳子上,拉开架势道,“好个娼妇,公子抬举你,你越性作大了。这会子让我寻到这里,看你还躲!公子跟前你装的弱柳儿似的,哄骗得他什么都不顾,只听你的话。你不过是花几两银子便可任人、骑的荡、妇……”

“嗐呀!这哪里是父女了!” 木惜迟未及听完已不禁惊呼出声。

南壑殊道:“听口气是个老仆。他嘴里说的公子怕就是狄仁。”

木惜迟问:“那姑娘是鸳鸯么?”

南壑殊道:“多半是。只是这老仆现在何方,却难知晓。”

木惜迟眼珠子滴溜溜转过一圈,向小白道:“小长虫,这老仆并非覃州本地人。他跟踪那位姑娘从阜新到覃州,难道是靠着两只脚赶路么?你可曾见有什么马车或轿子?”

小白因着木惜迟管自己叫“小长虫”,本不愿理他。又见南壑殊殷切切望着自己,只好答道:“有的,有架马车。那老家伙从马车上下来时还一瘸一拐的。他拿出一吊钱打发赶车的人,自己嘴里嘟囔:‘为揭你这娼、妇的丑事,这月存下换鼻血的钱也葬送了。横竖由我老匹夫拼了命,你不用活!’”

木惜迟疑惑道:“鼻血?你别是听错了罢?”

小白摇摇头,笃定道:“没错的。”

“是碧玺么?还是笔洗?”木惜迟顺着读音一路猜下去,都和这老仆身份不搭,“他拿钱换这些物什做什么?”

“是萆薢。”南壑殊道。

小白瞳仁竖成一线,蹭过来道:“对对,是这么念的!”

木惜迟一把将小白推远,问:“那是什么?”

南壑殊答道:“是治疗风湿的药材。这老仆走路一瘸一拐,恐怕就是因为风湿。”

木惜迟抚掌道:“有理!有理!这老仆因为下车时腿痛,想到自己拿来买药的钱填了车马费,气忿之下,便说了那样一番话。”没高兴一会儿又蹙眉道:“可知道这些也派不上用场……”

南壑殊道:“有用。”

木惜迟忙喜道:“何解呢?”

南壑殊道:“萆薢的功效单一,除却风湿,并不能治别病。而阜新地气干燥,鲜有人患风湿。故世面上对萆薢的需求少之又少。加上这味药材价钱昂贵且不易存放,一般的药铺都见不到。”

木惜迟立刻明白过来,“如此一说,能买到萆薢的药铺凤毛麟角,且必是财力雄厚的大药铺。那咱们想找人便容易了!”

“嗯。”南壑殊点点头。

这一声“嗯”如春风拂面。木惜迟好容易获得了南壑殊一丝认同。心里有股突突的暗涌,热热的。不由得脸上红了:“那走罢。”

小白忽又横刺里冒出来:“你们去哪儿?我也去。”

木惜迟才要说不准。南壑殊便答应道:“你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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