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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他还不能完全对傅偏楼放心,担忧对方为魔所惑,走上歪路,成为原著中的灭世反派。
故而决断,要始终压人一头。会执着于师兄这个名头,也正是为此。
“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将你看作……”谢征斟酌了一下用词,“晚辈。”
傅偏楼唇角一抽:“这么多辈子加起来,你是我晚辈差不多。”
失笑地揉了揉他的发顶,在对方不虞的注视中抽回手,谢征继续说道:
“我不知你是从何时起,对我有了不一样的心思,又为何能分辨清楚。”
“喜欢……这究竟,是怎样一种感觉?”
他眸色流露出几分深思,“若论在乎,家人、友人,皆不可割舍。但那又与情爱不同。”
“我想过,是否因为我们相伴太久,这才产生了如此错觉。可……”
傅偏楼心领神会,接道:“可我也喜欢上了你。”
“你说的那些过去,我都不记得;你陪在我身边的这段时日,林林总总算来,尚不足一天。”
他问,“这下,还觉得是错觉吗?”
谢征定定望了他一会儿,敛眸无言。
避无可避,逃无可逃。
他再也无法否认,心底的最后一丝犹疑也被扫去。
不是混淆、不是错觉,与家人的关爱、友人的投合不同。
傅偏楼真真切切地喜欢他,甚至,只在叩心境短暂的相逢中,再度沦陷于情爱。
如同飞蛾扑火一般,执拗到痴愚,灼热到可怕。
所以,他愈发困惑,为什么?
傅偏楼为什么会认定是他?
谢征清楚自己并不招人欢心,不如说正好相反,上学时,讨厌他的不在少数。
形容冷淡,脾性固执,鲜少向外透露所思所想,难以交心。
就算是对傅偏楼,他也有所保留,从不与对方多提过去的事。
“值得么?”他喃喃自语,“我这种人……”
“你这种人?”傅偏楼挑眉,“我倒不知,莫非有何能挑剔的地方吗?”
他像是挑剔地将人上下打量一通,说道:“论及样貌,风姿湛然,一见钟情者恐怕不在少数。”
目光移到腰间的剑鞘上:“年纪轻轻,修为更甚于我,方才拦下我的那一剑极为不俗,道法也远胜同辈。放眼天下,屈指可数。”
谢征略不自在地垂下眼睫:“夸张。”
“哪里夸张?若我说的不对,师兄大可指摘。”傅偏楼理直气壮道,“能明辨是非,解我所惑;性子虽然稍冷,换句话说就是沉稳。处变不惊者,从容有度,能够托付依赖,不是吗?”
他夸得一点也不亏心,好似本就如此。
被那道全心全意的目光围拢,谢征一阵恍神,说不出半句驳斥之言。
“最重要的是,”傅偏楼盯着人,面上也有些羞窘地飞红,却没有挪开视线,“我既倾心于你,在我眼里,你自然千好万好。”
谢征也看着他,“为何倾心?”
“这东西有理由吗?我只是想要你、放不开你。”
傅偏楼紧紧拽住他的衣袖,靠过去,嗓音压抑,“我不想失去你……再也不想了。”
他的语调分外沉重,仿佛藏着许多辈子求而不得的怨怼。
谢征似乎有些明悟,又仍有懵懂。
但他分辨得出,听到这些话时,心底绝非毫无波澜,反而有种说不出的欣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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