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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这时候,他反倒不急了。
行军多日,他第?一次到后边去见傅蓉微,还有闲暇坐一会儿聊聊天。
这么?多年,最会揣摩他心思的,只有傅蓉微。
傅蓉微一语点?破:“你不知该如何处置那宫妃有孕的传言。”
所以到她?这来寻说法了。
事关一群孀居的女人,不怪姜煦觉得?棘手。
傅蓉微道:“等?到时候让我进宫瞧瞧吧。”
姜煦点?头应许了,又问道:“你还好吗?”
傅蓉微说:“好得?很。”
姜煦在她?帐里留了一会儿,掀开桌上的点?心罐子,里面满当当一罐梅干,他尝了一颗,酸到了舌根,不觉得?好吃。他没往别的地方想,只当是行军艰苦,没好东西磨牙。
他说:“记得?你从前?喜欢馠都特酿的果?煎,我们就快回去了。”
傅蓉微说了声好,在他离开以后,默默将梅干藏到了看不见的地方。
章氏那位临危受命的小将军兵败扬州,直接投江殉了。
当时夏侯新雨正在最前?线,第?一次见如此气盛的年轻人,仗还没收尾就迫不及待自?尽,独留剩下的残兵乱成了一锅粥。夏侯新雨沿江一顿打捞,将尸体捞上了船,确定已经?死透了。
那些残兵败将被他一股脑全收了,肯归降的当场编入麾下,不肯降的散些银子放他们归家报平安。
大梁南北割裂不过一年多,同袍之义仍在,无论是镇北军还是夏侯家的水军,都还心存亲近之意。
馠都不得?已,紧急启用了福延卫。
福延王磨磨蹭蹭地出山,领了他的亲信登上城门。
馠都没有援兵,已是孤城一座。
章祺早就知道福延王不是什么?忠臣良将,他下令赦免福延王所有罪责的同时,也强请了福延王的妻儿进宫,以作为挟制。
福延王恨得?牙痒,披挂之前?还在骂骂咧咧。
禁军三万,城防营两万,再加上福延卫三万,不足十万人马固守城门,看着架势不小,实际肯豁命的没多少?。
镇北军十万铁骑围了城。
傅蓉微在后方的帐外,遥遥望见那巍峨的高墙。
福延王接手了城防,统领全军,站在墙垛后望了一会儿,下的第?一道军令就是——出城迎敌。
章祺听到手下来报,差点?疯了。
福延王是个狠人,他根本不在乎妻儿的性命,甚至连一星半点?的犹豫都不曾有。
城门一开,正中姜煦的下怀。
江水即将东流入海,没有什么?能阻拦住大势所趋。
姜煦表情淡漠,照夜玉狮子踏着遍地鲜血和破败的城门,回到了馠都。
这是一场没有欢呼的胜利。
百姓家门紧闭,躲起来不敢出声。
福延卫调转枪头成了镇北军的先锋,把城防营撵得?节节败退。
血溅皇城,好似一年前?的乱相重演。
章祺一个人站在了姜煦的马前?:“摄政王,我们谈谈。”
姜煦居高临下,抬起银月枪架在他的咽喉上。
章祺不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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