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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然,嗤笑一声:“蛮夷之地。”
姜煦道:“教化子民,功德无量。”
平阳侯咦了一声,道:“听闻摄政王年前便出兵北狄,不曾听闻大捷的消息,怎的这个时候出现?在华京啊?”
姜煦:“淑太?妃薨逝可不是小事,更可况馠都来使,我?岂能不在。”
平阳侯道:“贤婿见外了,都是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
姜煦一挑眉,道:“侯爷现?在说?这种话为时过早了,等来日我?们馠都再聚时,一家人再叙旧也不迟。”
平阳侯碰了一鼻子灰,眉角抽搐了几下。
姜煦拿起面前的话筒,递给平阳侯,道:“此画的内容实?在不堪入目,本王一介武夫也不是什么文人墨客,体味不到其?中深意,也不想让这东西污了我?家夫人的眼,请侯爷收回去吧。”
平阳侯没接,道:“王爷不懂不要紧,蓉微她?自小爱调弄文墨,此画她?若见了,一定懂得其?中深意。”
姜煦道:“不必,我?说?不用见就不用见。”
想起封子行先前说?的话,平阳侯终于?有几分信了。
姜煦的手擎在半空中,见平阳侯迟迟不肯接画,于?是手腕一转,竟径直把画扔进了一旁正燃烧的火盆中。
火舌霎那间卷起了一尺高。
平阳侯一惊,终于?怒了:“姜家的礼教,本侯真实?见识了。”
姜煦情绪依旧平稳,道:“与礼教无关,平阳侯,你身为萧磐的使臣,本王只是想让你清醒一下,你我?之间是敌非友。”
人被三番五次的挑衅激怒,难免口不择言。
平阳侯只觉得一时气血上?涌,再开口时已有点克制不住理智了,道:“你我?的主子同为萧氏皇族,打断骨头?连着?筋,有血脉牵绊的,不仅仅只有我?傅家父女。”
姜煦“嗯”了一声,油盐不进:“还有萧氏皇族嘛,本王晓得了。”
平阳侯本该很潇洒的甩袖离去,但受断腿所害,转身的姿势狼狈至极,走的快了更像一只踉跄的撇脚虾。
待人走远,多宝阁后面,一只素手拨开了帷幔,先露出半张深沉的面容,再是一身华贵的玄裳,傅蓉微走了出来,道:“打断骨头?连着?筋……他说?的应该不是这对已经翻脸的叔侄吧。”
姜煦道:“把皇上?的生母留在馠都,让萧磐捏在手里,的确是后患无穷。”
傅蓉微皱眉:“萧磐葫芦里到底装了什么?”
姜煦分析道:“皇上?的生母在馠都,一定是有用处的,或病,或死,他都能用一个孝字,逼得萧醴回都。”
傅蓉微道:“这招确实?狠,但它的用处不在于?当下。”
姜煦:“愿闻其?详。”
傅蓉微望着?他,淡淡一笑:“咱们皇上?才几岁啊,还没到能做主的时候呢,你以摄政王的身份和权柄强扣住皇上?不许他涉险,就像方才那样,谁也没辙。如果我?是萧磐,要想谋划得万无一失,一定会等到萧醴成年,或者掌政之时。”
——“等到没有人站在他面前挡风遮雨,承受骂名时。等到他羽翼渐丰,开始振翅与枷锁抗衡的时候。更狠毒一些,等到你们开始生出嫌隙时,说?不定还能一箭双雕。”
姜煦道:“想法很好,但恐怕他等不到那个时候。”
姜煦不会再空耗十六年的光阴与萧磐拉锯。
因为那个乱臣贼子他不配。
傅蓉微带着?一脑袋乱糟糟的想法,理顺了一整个下晌,也没能找到头?绪,于?是晚上?入睡时也不见安稳。
姜煦靠在床榻边伸手抚过她?的颈侧,出了房门爬到了屋檐上?独坐。
傅蓉微毫无所觉,意识昏沉中又?入了一场乱七八糟的梦。
梦境由浅入深,傅蓉微在云烟弥散悬崖上?一脚踏错,不慎坠了下去。
这不算事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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