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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蓉微又看见一侧珠帘里放置着几把琵琶。
她拨开珠帘,走进去,抱起了一把琵琶,坐在绣凳上?,拨起了弦。
姜煦一手搭在膝上?,偏头望过来。
傅蓉微信手乱拨,不成曲调,却?先有韵味,一瞧她的姿态,便知?她是会的。
姜宅里从未置办过任何管弦,傅蓉微平时?素手在家,最常做的是烹茶煮酒、写字作画,姜煦竟是第一次见她碰这些玩意儿。
几声杂调过后,渐渐柔和了起来。
傅蓉微原本只是想?信手一拨,可见姜煦的神色好?奇专注,于是改了主意,专注地奏响了一曲,声声低泣。
尾音缱绻落下。
姜煦问?:“这是什么曲,没听过。”
傅蓉微道:“宫花叹。”
姜煦问?:“是谁教你的。”
傅蓉微:“一个冷宫里的宫女。”
姜煦不再问?了。
傅蓉微说?的是上?辈子的事,那不是个普通的宫女,是有幸被皇上?临幸过的,她本以为睡过一晚龙床,便等?到了扬眉吐气的一天,不料,次日清晨,砸在她头上?的,不是泼天的富贵,而是皇上?劈头盖脸的训斥。
出身?低微的宫女被挪到了冷宫,终生不见天日。
于是有了一曲宫花叹。
傅蓉微当上?皇后,重整六宫事务,往外放人时?,才注意到她。
因为她是正经侍过寝的,底下人不知?该如何安置,便将此人此事报给了傅蓉微,请她定夺。
正巧那时?傅蓉微在宫苑里散心,走在一处偏僻安静的地方,向左侧偏一头就是寂寞荒凉的冷宫。
傅蓉微便屈尊亲自去了一趟。
那宫女衣裙破烂,头发披于肩上?,怀抱一把旧琵琶,拨弄着嘶哑凄厉的宫花叹。
傅蓉微莫名陪一个宫女坐了一下晌,直到黄昏,次日,宫女的名字被写上?了放归的名单中,那一把破旧的琵琶却?送进了猗兰宫。
若再问?起当时?傅蓉微的心境,她已经快忘了个干净,触动,总是一闪而过,却?不留痕迹的。
傅蓉微不是不想?提,而是已不知?该从何说?起。
有人从外面推门进来。
人还没到,声音先到了,粗狂有力,中气十足:“王爷可真是见外,来冀州一趟,还自带美人,这是瞧不上?我的招待啊。”
话音刚落,人也走了进来,果然长得不出所料,身?高?八尺,威猛健壮。
姜煦坐姿不变,依然潇洒,道:“你叫我王爷不合适吧,萧磐早下旨给我扣了顶逆臣的帽子。”
“哎,先帝爷亲封的摄政王,哪里是动动嘴皮子就能废得了的?”那人在姜煦对?面坦然落座。
“那先帝爷亲封的储君,已登基的皇上?,能废吗?”姜煦尖锐的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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