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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时他隐约嗅到非常浓重的血腥味,那会儿自己全身都被这样的味道包围起来,分不清是生幼蛇留下的,还是撒特德给他的。
江言心里有些闷,藏着心事,其他事自然就变得无关紧要起来。
自己虽然吃了麻醉的药草,恍惚中,肚子被剖开的那时候,总有一双眼睛注视着他,应该就是撒特德。
这人……连他剖肚子也要看。
淅淅沥沥的声音落下,江言面庞浮起细微薄红,忍着羞耻把生/理问题解决了。
撒特德替他把东西擦拭得干干净净,端着盆离开,约莫半刻返回。
天还暗着,秋夜漆黑萧瑟,凉气比较重,除了老老实实躺在床里,江言什么都做不了。
撒特德往石床两侧的盆添上木炭。
江言腹部还没恢复,盖被褥不舒服,只好烧炭,让周围的气温暖和起来。
早秋还没有入冬的那股寒意,烧了炭,他只穿薄薄宽松的麻衣,身下垫着柔软的兽褥,便不会觉得冷了。
无事可做,撒特德成日寸步不离地守着他照顾,也不说话,就一直看着自己。
江言总觉得不太对劲,又说不上来,和他闲聊几句,再次把注意力转到没睁眼睛的幼蛇身上。
过几日,江言恢复几成,能靠在床头坐起,不用时时躺着了。
祭司替他检查,换了两剂药汤,让撒特德早晚轮流熬一次。
江言问:“幼蛇一直不睁眼,总睡着没事吗?”
祭司道:“他在雌胎里获取了许多养分,足以支撑这些日子吗,幼兽自诞生后就拥有的力量是很难猜测的。”
生下来就有了半兽体态的幼蛇,比大部分同族强大。
江言手指戳了戳幼蛇软软的脸蛋:“真能睡。”
撒特德端来食物,抱起幼蛇到床褥内侧放着。
江言:“……”
他不用再喝流食,可以吃些正常的食物。
可为了避免方便的难处,他依然挑着些炖得软烂的食物吃,
这天吃完东西,江言就在床上静养。
撒特德洗了澡上来,浑身干爽的气息,侧身躺在旁边,揽住他的肩膀。
也有十天了……
江言触摸对方没留任何痕迹的脖子,见那双蛇瞳盯着自己,唇一抿,问:“撒特德,你是不是不喜欢幼蛇?”
留心观察几日,撒特德的心力只在他身上,只有自己想看会儿幼蛇,对方才把幼蛇抱过来。
而且脸僵得跟什么似的,并没有期待的神色。
撒特德沉默,过了会儿,道:“你没事就好。”
江言若有所思。
撒特德明显不想和幼蛇亲近,连看都不看几眼,或许是因为自己生产幼蛇时遭受很大折/磨的缘故。
他想告诉对方自己已经没事了,不要讨厌幼蛇,话到嘴边,想起撒特德那天脖子上都是血的样子,便又止声。
江言心想:一时半会儿急不得。
等身子恢复,幼蛇能睁眼,再想办法缓解撒特德的情绪也不迟。
他挨近对方宽阔的怀里,抬头,唇碰了碰那处割破过流血的地方。
直到灶上的水烧好,撒特德这才起身,拿着布和水进来,一丝不苟地擦拭他的全身。
腹部愈合得不错,有些地方长出了新的皮肉,十分娇嫩。
肚子不似最初那样光滑,有块伤口,又没长完全,样子估计不好看。
江言几次想看,都被撒特德挡住。
他茫茫睁着眼,等对方帮他擦完底下。
可此时撒特德却停止了擦拭,俯身,想触碰到了长新肉的地方,又似乎怕弄痛了江言,并未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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