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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冷淡的颜色。
走廊昏暗,空旷又寂静。
他敲了敲门,问,“尤尼西尔先生,请问你睡了吗。”
里面没有声音,也没有回应。
他继续敲门,冷静地说:“尤尼西尔先生,麻烦你开一下门。”
在窗前抽烟的尤尼西尔烦躁地拧起了眉,他没有说话,想让门口那恼人的声音在得不到回应之后能自己识趣的离开。
可仅仅是短暂的等待,那道敲门声继续在夜色里响起。
“尤尼西尔先生,你还好吗。”
尤尼西尔的眉心猛地跳动起来,他用力摁了摁自己的后颈,将那点不老实的信息素重新压了回去。
“没事。”低哑的嗓音带着浓浓的压抑。
门口的声音仅安静了一秒。
“尤尼西尔先生,请你将门打开。”
他一口将烟抽尽,眼中又冷又沉。
“我说了我没事,回去睡你的觉。”
冰冷的语气仿佛一把待出鞘的利刃。
李多司推了推眼镜,对方三番两次过于随心所欲的行为已经让他感觉到了不满。
“尤尼西尔先生,如果你不开门,我会试图用其他方式将这扇门打开。”
冷静的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
没多久,里面传出踢翻椅子的声音,沉重的脚步声立在门口,他安静的等待着,门被拉开,尤尼西尔高大的身影立在阴影中,只有一人宽的门缝让流动的黑夜又深又沉。
他一眼就看到了尤尼西尔那只挂在胸前的手,绷带还是没换,甚至另一只手还在往外渗血。
“我说了让你回去睡觉,你听不懂话吗。”
沙哑的声音带着丝丝缕缕的烦躁。
李多司看了他一眼,抬脚往他的房里走。
尤尼西尔立在门前,比他稍显宽阔的胸膛阻挡了他的路。
李多司对上那双沉沉看着他的眼睛,抬手抓住了尤尼西尔的手臂。
他的指尖很凉,与尤尼西尔天生火热的体温不同,这一点在婚礼现场他们就已经感受过。
尤尼西尔被他凉的一颤,只一个简短的触碰差点让他发出一声口申吟。
该死,他后退两步,想远离李多司的身体,李多司却顺着他的退让走了进来。
“咔哒”一声,灯光大亮。
尤尼西尔这才看到对方手里提着一个药箱。
心口一动,他没有再抗拒对方的入.侵。
李多司的视线从碎裂的窗前一扫而过,他握着尤尼西尔的手腕,将他推坐在柔软的单人沙发上。
尤尼西尔没有拒绝。
他单膝跪在地上,葱白的指尖解开了尤尼西尔手臂上的绷带。
水汽渗透了进去,带着绵软的湿意,压在深处的鲜血也被层层叠叠的剥离出来。
“尤尼西尔先生在洗漱的时候应当要注意防水。”
袖口已经被暴力撕裂,露出结实修长的小臂,全部解开之后才发现里面的伤口完全没有处理。
那一道长达十几厘米的伤居然没有上任何药,只是用绷带缠了起来。
看着那道鲜血淋漓又狰狞的伤口,李多司的眉皱了起来。
“尤尼西尔先生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战争已经结束十二年之久,几乎已经很难在人的身上看到如此深的伤口。
“回来的路上碰到了一些找死的强盗。”
从他进来之后,尤尼西尔的目光就一直放在他身上。
“他们都是一些因为战争而家破人亡的人,时间并没有让他们振作起来,他们选择了堕落,用别人的鲜血来祭奠自己曾经失去的一切。”
李多司没有说话,耐心的剪去他撕裂的袖口,一点一点地擦干净他渗出的血珠。
尤尼西尔的声音继续在他的头顶响起。
“你猜我把他们怎么样了。”
李多司平静地说:“我猜不到。”
“我砍掉了他们用来掠夺的双手,剪去了他们毫无礼貌可言的舌头。”
李多司动作一顿,抿了下唇,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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