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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面如负释重,虽然与预料之中的不同, 但总归还是暂时保住了丞相一家, 任务算成功了一半。
“白白, 我就说有后路吧。”007瞧他这样晚了还醒着, 劝道:“只要拿下了厉沧澜,我们后面要走的路也不太难了, 放宽心睡吧。”
“但纸始终是包不住火啊。”
右手臂被压得有些发麻, 白止缓慢移了移,轻嘶了一口气,默默将身体放平。
果然啊。
他捏了捏被褥的一角,还是无法忽视耳边那股极淡的呼吸声。
白止小嘴微撇, 侧头瞪了对方一眼。
两人开诚布公后, 厉沧澜也不避讳了,还直接心安理得的睡上了他的床,这不变相压榨他的睡眠嘛。
果然资本家在任何时代都存在!
厉沧澜丝毫没有被瞪的觉悟,脸上的表情十分柔和, 这是他完全放松的样子。
白止干脆侧过身,认真观察起对方来。
平日里他不敢过多打量, 眼下趁对方睡熟了, 露出这副可以任由他随意看的状态后, 白止才能直勾勾盯着他。
其实认真来说, 厉沧澜也很帅,被他吻了自己其实也不亏。
清冽的香味又度袭来, 白止动了动鼻尖,最终还是闭上了眼。
迷迷糊糊之前想着:
皇宫这么大, 非睡他床上干甚?
明日再和他商量商量吧…
·
翌日,卯时初。
厉沧澜睁眼时,怀里有个毛茸茸东西抵着他的下巴,接着,手臂传来一阵酸痛。
白止枕在他的手臂上睡着了。
昨晚两人规规矩矩,白止和他中间跟隔了一条河似的,今早就窝他怀里了。
厉沧澜勾了勾唇,伸手摸了把白止的秀发。
抹了上等香油的长发乌黑发亮,他弯起指尖,看着乌丝在手中滑落方才满意。
若是平日里,还能再呆会,奈何每日上朝的规矩不能变,他将白止的后脑轻轻踮起,顺势将手抽了出来,尔后支起身子给白止掖了掖被褥,下床。
李祥手捧着龙袍,眼看到了平日厉帝醒来的时辰,推开门,隔着细细的珠帘,见他已起了身。
“皇上醒了。”
李祥上前准备侍奉他穿戴龙袍,他身后端着“與洗”的宫女们一一排列开来,没上前。
厉沧澜将手指放在唇边,示意别出声,他往床榻看去,见白止没有被惊动,示意李祥动作利索点。
洗漱和龙袍的穿戴拢共一柱香还未到,厉沧澜迎着破晓出凤仪宫。
临走时又特意嘱咐候在一旁的绫罗说:“昨夜皇后和朕折腾得晚,过些时辰再叫他,他起来该饿了,早膳好生备着。”
“对了,告诉皇后,晚些时候,朕再陪他用午膳。”
厉帝这话虽然不重,却在一堆低眉顺眼的奴才们中炸开了花。
什么折腾了一夜?
绫罗心里大骇,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她行着礼:“是,奴婢知晓了。”
那双明黄的靴子从她的视线中消失,绫罗才缓缓抬头,她听见人群中有些稀稀疏疏的话语传来: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蠢啊!自然是临幸娘娘了啊!
咱们娘娘终于苦尽甘来了!
什么苦尽甘来?绫罗嘴角抽了抽,拧着眉毛故意咳嗽一声,“行了,都散了,各自干活去。”
眼下时辰还早,小厨房熬着粥米,蒸着些入口糯滑的软糕,绫罗去巡视了一圈,等着快要好了才带着洗與盆进去服侍白止起床。
·
白止其实早醒了,只是意识仍有些昏沉。
他感觉有一半轻飘飘似荡悠在上空,看着一早就醒来的厉沧澜穿戴龙袍,另一半正躺床榻上做春秋大梦。
直到绫罗近身喊他,另一半才回神,瞬间醒了。
他支起身子,柔顺的长发随之掉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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