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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菜刀割出了血,他忍着痛从裤兜里掏出两百块钱,“快把我放开,你个臭婊子。”
灯开了,胡平看见一张清爽干净的脸,不是往日的浓妆艳抹。目光清亮有神,看他的目光只有厌恶,哪还有以前谄媚低贱的模样。
他咽了一口口水:“好宝贝,你今天好美。”菜刀又近了一寸,他惊叫道,“江慕!你疯了?快放开老子!”
“我不干这行了。”她盯着他一字一句说,“你以后别来了。”
听到这话,他口中忍不住发出嗤的一声,嘲讽的话还没说出口,菜刀逼得更近,他看着她冰冷的目光,连忙敷衍说:“好好好,我以后不来了,你快放开老子。”
林江慕深刻了解这些男人的脾性,男女之间体力差距太大,不能确保自己彻底安全之前,她不能放开手中压制男人的武器。将胡平的双手绑在背后,她压着他去楼下,看见被强行破开的木窗,她狠狠瞪了男人一眼。
大门开了,她对着男人的屁股踹了一脚,砰的一声将门甩上。
街坊临的近,这里闹出的响声太大,明天整条泸水街应该都会知道今晚发生的事。她重新回到卧室,江夜已经醒了,坐在床头瞅着她。
她全身都沁入一股凉意,江夜应该早就醒了。陌生人闯进家门,他却一点都不害怕,甚至连叫喊声都不曾发出。这还是一个正常的二岁孩子么?
系统有些不好意思:“宿主,还好你机警,我刚睡太熟了,都没发现有人闯进来。”
“呵呵,你一串代码也要睡觉?”
“当然,我——”系统提醒道,“宿主,你以后不要当着江夜的面跟我说话,江夜记忆超群,他现在是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等他以后长大,就会发现这些不对劲。”
林江慕哼了一声,重新躺下,经历了这一场惊险,睡意反而比刚才来的更快。
第二天,林江慕在门口摆了个摊,将衣柜里那些花里胡哨的衣服一件件挂起来卖,立了块嵌着玻璃的木板,正是从一楼那扇破窗户上掰下来的,上面贴了一张纸,用黑炭写着几个字。——全场十块钱一件。
昨夜大家都听到了动静,也从胡平的口中得知,江慕要从良,不做皮肉生意了,十米远的墙边围了几个中年妇女,对着摊位的方向窃窃私语。其中一个妇人的丈夫上过江慕的床,心中积压的怨恨化作语言的利刃:“这千人骑的破烂玩意儿,又在卖什么骚!”
那些衣服可都是名牌,她们都是知道的,江慕拿着男人们给的钱全砸到打扮上了,每天穿着花枝招展,到处勾搭男人。女人们嘴上说着嫌这衣服脏,眼睛里却暗暗流露出羡慕,这么漂亮的衣服,她们可只在电视上见过,平常去街上买,至少要五十多,她们哪舍得买,给儿子买几箱牛奶还差不多。
这江慕怎么突然转了性?难道真跟外面传的那样,从良了?
“狗改不了吃屎。”其中一个说,“指不定在使什么阴招呢!”
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很快出现了。赵苗凤从女人堆里走出来,到了林江慕面前,露出一个微笑。赵苗凤就是那个心善的邻居,因为可怜江夜,便向江慕提出白天帮她带孩子,而江慕可倒好,理所当然地将江夜交给她,半句话都不过问,回家了也不把江夜接回去。赵苗凤丈夫出事故死了,她自己也有个孩子要养,后来她将江夜送回去,并表示自己没有精力照看两个孩子,江慕非但没有感谢,反而怨恨地看向她,对她说:“你这不是给我添麻烦吗!倒不如一开始就不要帮我。”
而今天,赵苗凤看见江慕向来带着几分刻薄的脸露出令人舒心的笑容,眉眼之中少了常年萦绕其中的对生活的怨怼,整个人清爽干净了许多,也看着更好看了。
赵苗凤不禁忘记了往日发生的不快:“江慕妹子,真的是十块钱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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