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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的一整年时间里,他几乎是不分昼夜地一边攻读学业,一边分出精力在旧金山那边,现在大部分要完成的事情已经落到实处,竟然也有了点轻舟已过万重山的唏嘘感。
“你有点突然。”夏思树小声说着。
“但已经想了很久。”邹风告诉她。
“我没什么心理准备。”她抿下唇,睫毛动了一下。
邹风只“噢”了一声,不怎么正经地给她换了个方法,问了句:“要不你娶我?”
他笑着:“反正是我和你结婚就行。”
这话一出,也知道再往下聊也聊不出什么,夏思树只看了他一眼,也不说话了,只低头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但那晚夏思树没能在自己公寓住下,被邹风带到楼上了。
那套五十六层的公寓格局比她那大得多,三室两厅,卧室也邻着一整面落地窗。
那会邹风在书房处理邮件,大概二十分钟的功夫,夏思树就在这套房子里随便逛了一圈,从紧贴橱柜的酒架子上取下了一瓶红酒。
岛台在偏厅,那有个开放式的厨房,整洁明亮,只不过看上去平时并没人用。
夏思树一手拿着红酒瓶,一手从岛台上方悬挂杯具的横架上取了两个高脚杯下来,“叮里哐当”地搂着一块往卧室的方向走。
床位有沙发,夏思树莫名其妙地产生两人会在这张沙发上做.爱的想法。
她撂下红酒和酒杯,用启瓶器将软木塞取出来后,直接给自己倒了一杯,喝到一半,瞄见沙发旁侧的保险柜,好奇心驱使下,忍不住又朝那边过去。
保险箱是森冷的钢铁质感,最常见的外形,不算大,也就是桌面小冰箱的规格。
夏思树在保险箱前蹲下,捧着脸看了一会儿,想到西港那幢旧别墅的密码,于是没什么想法地试了自己密码,开了。
差不多试成功的那一刻,夏思树也知道这保险箱里不会放什么贵重或秘密的东西。
不然用生日做密码就太蠢。
她抬手拉开,随后一愣,保险箱内的确不是什么贵重或秘密的东西,只一些现金和一把黑色的手握式枪支。
枪支。
在美的持枪行为并不违法,但在邹风这里看见,夏思树还是突然间有些心头一跳。
没别的原因,她只是觉得遥远,记忆中更多的是他在球场或是图书馆拿着笔翻着书页,校服领带系得歪斜的模样。
她想起来美国之前,刚和尤里娜继续联系上的那段时间,尤里娜给她发过一张照片,是邹风和一个白人男孩一块笑着乘一辆车的照片。
尤里娜说那男孩的家族背景曾经和教父方面相关,只不过那个时代逐渐落幕,家族企业也转型,目前是酒庄生意。
颐和公馆往前数三代,是只要不犯死罪,上面就不会动的存在。
那天尤里娜说了挺多,说即便那已经成为历史,现在他爸和他大伯的生意做这么大,邹洲又是金融圈上的名人,不沾一点灰根本不可能,只能说不犯法,只指明面的那种,但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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