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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假期只够在这边待个两天一夜,明天下午就要回南城。

“我跟她待会去听评弹。”邹风坐下来,喝了口茶香四溢的茶水,问着廖晚:“这边有车吗?开着方便。”

“车停在外面。”廖晚点了头,不紧不慢地告诉他:“司机他们也在,你待会直接过去就好。”

闻言邹风就偏着头,笑了下,假意惺惺地叹一声气:“还得是我妈啊。”

廖晚看了他一眼,又懒得搭理地收回目光,只朝着前头的雪景看。

雪下的大,因为刚从门口过来的时候,夏思树的帆布鞋中进了雪水,鞋袜湿着,于是没在亭子中坐多会儿,喝了杯热茶,就叫人带她去静园中泡脚,换双干净的鞋袜。

这处地方就只剩了母子俩人,廖晚看着他单手撑在桌面,无聊地给自己重新满倒了一杯茶,口吻平常地提着:“下个月末就过年了。”

年后他就要走。

“嗯。”邹风闻言只点了下头,短发被冬日里的风吹得微扬,没什么多余的反应。

廖晚:“这些事情,你和她谈好了?”

“谈什么?”邹风微挑眉,装傻充愣式地问了一声,因为昨晚失眠而无精打采地耷拉着眼尾,才回:“没谈。”

他手插着大衣的兜,换了个坐姿,后背微往后仰,说话语速不紧不慢:“说是五年,保不准抓到个机会,两三年就能回来,但也没准五年后还有个五年,这些您比我清楚。”

停顿了会。

“我和她谈什么,让她等我?”邹风似乎是有些自嘲:“您也说这些路我早晚都得走,非得还拉着一个人干什么?”

他笑笑:“有这功夫,我不如研究一下我走后她要是和别人在一起了,我回来撬墙脚上位的成功几率怎么才能大一点。”

话说出口,廖晚难得对他这幅做派有些愠色,皱了眉:“你再说一次?”

“撬墙脚上位。”邹风无所谓地无声扯了下唇,就真照着再说了一次,顺便试探地抛了个枝子出去:“或者您别让我爸动她。”

“……”

茶水在泥炉上咕噜噜沸腾,碎雪随着风灌进亭子中。

过了几秒,廖晚才看着他,腿上的暖手壶温着,对他开口:“你知道的,颐和那边的事,我不能插手。”

上一辈还欠着情分,她自己的儿子在一些事上管管就罢了,换到其他人,她未免太过越界。

“嗯。”邹风扯了下嘴角,点了头:“所以能怎么办,连您都不能插手,撬墙脚就撬墙脚吧。”

“您儿子还年轻,做点错事正常。”

他理所当然地这么说着,垂着眼,从衣兜里拿出盒烟,不紧不慢地在那阵寒风中拆着,跟她说:“原本多留一年,是想把她一块带出去的,她该读更好的学校,随便是美国还是其他地方。”

邹风顿了顿,手肘搭着膝,垂眼看着在寒风中”刺啦啦”作响的烟盒塑料膜,头发也被风扬起,神色有些黯然,才继续:“可惜没来得及。”

事发突然,他走换她留,是现阶段在她身上唯一零风险的办法,同时夏思树的一切颐和那边也得负责着,这也是他的交换条件。

关系也好,资源也好,他现在有的这些东西都离不开颐和公馆。

他因为家里边比别人的起点高,高到多数人一生都达不到的起点,相应的,同时也受着家里边的限制,这份限制要不要他没有选择。

总有那么一天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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