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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秒后,邹风重新转过身,看向办公桌后方的人,从眉眼到整个人的身上覆上一层戾气,声音冷着:“威胁我,二选一?”

“嗯,就这个意思。”邹洲再次给他重复了一遍:“要么你走,要么她走,你自己二选一。”

他看着邹风,继续道:“也提醒你,她走,和你走去面对的处境绝对不同。”

......

从国内到澳洲,又从澳洲到南城。

夏思树似乎永远都在走那条最难的路,就为了提那两个破分,常常要被他生拉硬拽着才肯休息一会儿,现在竟然要因为和他在一起,国内一切化为泡影,又要去重蹈覆辙。

“你清楚的,我一向是说到做到。”从拿出夏思树做威胁,父子间能力与软肋的差距,邹洲就已经是这场谈判胜利者,他给了邹风最后一句强压:“就给你一天时间思考,过了明天,你们两个,一个都不要留。”

话说完,邹洲从座位上起身,准备直接走。

而只不过是短短思考了十几秒,也同样怕着这一天邹洲又做出什么其他斩草除根的举动或想法。

在邹洲离开这间书房之前,邹风喉结滚了滚,肩膀轻微地垮下,嗓音艰涩着,开了口:“等等。”

邹洲停住了脚,面无表情地回过头看他。

“只能这样了?”邹风忽地低声问,垂着的眼睫动了下。

邹洲看着他。

半分钟后,邹风终于开了口,垂着眼,随着两个字的说出,那股沉郁的戾气更加重了些,但人却更加沉默:“不用思考了,我走。”

廖晚皱眉看着他的反应。

温良的兔子逼急了也要反咬,更何况她自己儿子从来都谈不上这两个字,怕即便是现在听话照做的走了,在美国也不知道要生出多少事。

“最晚下周的飞机。”邹洲给他下着最后通牒,但——

“让孩子过完年再走吧。”廖晚见状忽地开了口,也算是给一些转圜的余地:“反正也不剩多少天了。”

邹洲拧了下眉。

对她的干涉不满,但最终也没说什么。

眼见邹洲并不反驳,这场闹剧也也短暂终止,廖晚拿上了那件薄羽绒服,只从邹风身边路过时看了他一眼:“自己去祠堂跪三天。”

说完,她从前厅离开,厅堂外,与室内温暖不同,寒风正凛冽地吹着。

廖晚重新穿上了那件羽绒服,阶梯下面有两个人在那等着她,直到她从阶梯上下来,那两个人才跟上。

已是十一月份,南城还是和往年一样依旧的冷。

车停在公馆外头,廖晚手插在羽绒服的衣袋中,熟悉地朝着门外的方向走过去。

庭院中的梧桐树的叶子早已掉光,只剩些常青的灌木和株树,连日光透着股带着冷意的白。

走到公馆门外,正临着上车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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