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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装纸、酒瓶盖一地狼藉的地面,往庭院的方向过去。
夜色浓郁,白天停在老银杏下的那辆黑色轿车已经开走了,路灯下降着微潮的露水。
“这儿真够大的,老太太散步都用不着去公园了。”江诗站到造景池塘边,捋下手腕上的皮筋,把后脑勺的卷发挽了个低盘发。
九月的夜晚已经有些舒适的凉意,直到发丝全部被捋上去,这才觉得浑身舒服清爽许多。
夏思树站在她身边,戴着那顶鸭舌帽,还是白天的那副装扮。
她右手旁的假山上放着装鱼食的盘子,平时邹鸢在公馆的时候喜欢在这块打发时间,夏思树看了眼,把它端过来,捏了些撒到面前的小池塘里。
“池子不大,鱼还挺肥。”江诗也从盘子里抓了把鱼食,蹲下来,往游到岸边的几条观赏鱼四周投喂。
白天一直有人过来定点喂食,两人没敢喂太多,担心把鱼撑死,于是把手里的那一小把撒完就撂下了盘子。
这儿距离洋楼有点距离,江诗往后,倚在一块造景石上,无所事事地拿了根烟出来抽。
夏思树手插着兜,看着她的动作,江诗脚尖点着地,裙子长度偏短,露着两条白皙的腿。
见她一直盯着自己的烟,江诗看她:“干吗,不会烟你也想试试吧?”
大概也是喝多了,夏思树收回视线,扯了下唇,右手顺手从她半露在外面的陶瓷盒里抽出一根:“我会啊。”
她摘下帽子,借了火,发丝垂在夜风中轻荡,直到吐了口淡烟,才继续道:“只是不抽。”
“靠,绝了。”一系列的动作都被江诗收在眼底,她忍不住弯着腰乐,把夏思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眼:“玩这套是吧,反差?”
江诗:“要这么搞,那马上我都想泡你了。”
夏思树笑得花枝乱颤,脸颊微醺的薄红:“泡咯。”
两人边聊着天边看脚底下的睡莲和观赏鱼,几分钟后,夏思树的那根烟的解决完,两人扔了烟头毁尸灭迹,才一块往回走。
夜间有些降温,江诗搓着有些凉意的手臂,抬着眼往四处望了一圈:“我有些想上卫生间。”
“嗯?”夏思树手插着兜,随着她视线看过去,自然地开口道:“这儿没,等下走到庭院连廊,那边侧面才——”
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说话声戛然而止。
夏思树脚步缓缓停了停。
衣物摩擦的气流浮动,江诗垂着眼,脚步也随着她停了停。
昏黄的路灯照着两人。
夏思树低下眼,看着脚底的两人黑色倒影,又想起江诗傍晚在二楼的举动,几秒后缓缓呼出了口气。
然而没等她想到说什么,江诗像是没在意她说的内容,没在意她为什么对这里这么熟悉,只语气平常地问了句:“庭院连廊?”
夏思树目光看了她几秒,见她还是面上不知道的一副样子,只好点头,随后“嗯”了声。
“那走吧。”江诗恍若未觉地揽过她肩膀,往回去的方向走:“刚才啤酒好像喝多了,肚子疼。”
夏思树:“好。”
两人各怀心思的往连廊方向过去,江诗进了卫生间,夏思树留在外面等她。
这条连廊就靠着那座秋千,夏思树双手插兜地,就倚在转角的石柱上,站在第一次来公馆,邹鸢靠这儿打电话的位置。
坦白地说,跟邹风是重组家庭的事情,夏思树不想被江诗知道。
因为第一次在礼堂见到邹风的那天,江诗就用旁观者的身份给她说了这段关系。小三、婚内出轨、家庭破裂,连着邹风也受到些波及影响。
即便中间的传言再怎么添油加醋,也总有那么些部分是真的。
夏思树试着在这段传言关系中,找出那么些好的部分,把它冠上这部分是“真”的假设,但她找不到,找不到一点听上去是好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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