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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风就这么出去了,夏思树坐在夏京曳身边,垂着眼,睫毛遮住眼睛,看上去温顺,即便顶着好几束目光,也不为所动。
今天是夏思树第二回 见到邹洲,第一面是在澳洲回来的机场,只匆匆一见,连姓名都不清楚,真要说起来,这名字还是后来从江诗的嘴里知道的。
室内是中式的装修设计,点着支香。
听闻上一任的女主人信佛,也是这个原因,院中的不少造景都带了些禅意。
邹洲坐在夏京曳对面,约五十岁的年纪,保养得还算不错,未发福,穿着格子样式的家居服,工作使然,即便是这样居家时刻,镜片下的那双眼睛也叫人觉得肃然。
夏思树总有些不敢和他对视,走过场一样,邹洲问了些夏思树回来后的近况,便没有更多的沟通。
周慈体面地给夏思树塞了个红包,随后想到偏厅休息会,余下的人想散散,想留留。
夏思树完成任务似的,暗自松了口气,她把红包收进斜挎包里,一秒也没耽搁地起身离座,往门外走。
“去哪儿?”夏京曳问。
夏思树:“随便逛逛。”
屋外阳光渐消,院中央有小型人工建造的喷泉,斜后方有一处露台,日影从洋楼后方投来,那一块地方就成了阴影地。
夏思树迈下几级台阶,发尾在胸前轻晃,她扬起脸,视线看向院中的最西处。
邹风正在那儿,坐在一把老式折叠摇椅上,短发被风吹的微扬,隔着遥遥距离,边摘着手上的一次性透明手套,边看了她一眼。
像是完全的陌生人,不认识,昨天的针锋相对也不存在,只有毫无波澜的漠然。
体格壮大的黑色杜宾犬蹲在他脚边,摇椅旁盆中存放的是新鲜的牛骨肉。
喂食结束后,邹风给它重新戴上不锈钢嘴套,嘴周围绕的钢材在光线下发着寒光,使得这只狗看上去更加凶恶。
夏思树觉得以后要是真搬过来,得想办法弄个笼子把这狗关起来。
不然说不准邹风哪天想报复她,放狗咬她。
没驻足多会,夏思树往别处走,沿着小青砖铺的路,灌木丛旁有个秋千,环境安静,与外面隔着片草坪和高高栅栏,另一侧是内庭院。
明天是周一,回校的日子,夏思树坐下后,拿出挎包里折的一张试卷,是班主任给她批过的数学入校测验。
试卷上面已经写了详细解析,她坐在秋千上,小腿轻轻晃着,打算继续往下看。
风吹动树叶沙沙作响,隔了一小会,几米开外的位置传来一阵高跟鞋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伴随着打电话的聊天声:“二嫂这会想清净,这两年都待在苏州的那处园林里,吃吃斋,念念佛,修生养息。”
夏思树注意力微微分神,听出来是邹鸢的声音。
隔了灌木丛的走廊转角,邹鸢深深地呼出口气,手旁香烟用力拧在石砖墙上熄灭,跟先前端庄模样判若两人:“那么大的一处园林,当年政府想从二嫂手里拿都拿不走。这女人又是个什么身份,查过没,二哥就往家里带。”
颐和公馆的面积比夏思树现在住的老宅大出两三倍,有两栋洋楼。这儿是主厅隔壁那栋的侧面,环境清净,几乎不会有人过来。
秋千所处的地方偏,在灌木丛的后方,所以邹鸢并未看见她。
细风把手里的试卷角拂动发出轻微的响,夏思树撂下手里的试卷,向后侧过头,褐色的眼睛淡淡望向邹鸢的位置。
“今天过来吃饭了,带了她闺女。”她停了会儿:“嗯,刚从澳洲回来不久,长得倒是漂亮。嗯,说是跟小风一个学校,大概过段时间母女两人就要搬过来住。”
对面不知道说了什么,惹得邹鸢娇笑一声:“哪这么死脑筋,大人的事怎么也迁怒不到孩子身上。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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