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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打磨而成,甚是坚韧,不易扯断,是顾家的家法棍。
老国公爷如今依旧身强体壮,儿子出事后,他亲手送了儿媳入宫,这些年凭借一己之力抗下整个家族。
论起容貌,老国公爷年轻时候也是风流倜傥的儿郎,哪怕是如今,他的五官也立挺深邃,体格修韧,常年练武的习惯让他气度凌然。
“臭小子,跟我过来!”
顾远琛虽吃了一棍子,但表面上还算服从。他的身量已高过老国公爷,祖孙两人性子相仿,这一年以来,祖孙俩时常大闹国公府,上梁揭瓦已是常态。
迈入堂屋,老国公爷忽然转过身,抬手指向顾远琛,本要大骂几句,又见这逆孙涨红了一张脸,老国公爷愣是迟疑了一下:“你……脸怎么红成了猴子屁股?”
顾远琛一噎:“老爷子,你有话直说,少动手。”
老国公爷见少年纨绔不化,气到花白须髯轻颤:“可知哪里错了?”
顾远琛脑子里还在想着梳子的事,闻言,他即便猜出了老国公爷的意思,也故意道:“老爷子,你直说吧,省得我猜来猜去。”
老国公爷气不打一处来,刚要抬手揍少年,却发现这厮已经比自己高出些许。
他到底还是舍不得动手,气吼吼道:“你母亲曾警告过你,让你莫要对外界流露出任何真性情,你可还记得?你难道忘了,你父亲是如何失踪?顾家又是如何沦落到今日岌岌可危的境地?”
顾远琛漆黑瞳仁忽然暗了暗,像云遮旭日,一下就暗了下去。
母亲,也就是容妃,是旁人不能提及的存在。
从前,顾远琛听见旁人提及母亲,他会发疯。
而今,少年从边关历练归来,倒是懂得隐忍了,他垂在身侧的手掌紧握成拳:“祖父放心,孙儿如今这名声……就连娶妻都困难,宫里那位再怎么疑心,目前也不会对付我。您老放宽了心,孙儿还得给您养老送终呢。”
老国公爷听了这话,怎就觉得不对劲?
“闭嘴!你今日去陆家,可查到了什么?”
顾远琛如实说:“陆云卿谨慎的很,东西并不在书房。”
老国公爷应了一声:“嗯,切记,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顾家的儿郎,没几个全须全尾的了。”
顾远琛:“……”
少年抿唇不语。
缄默许久,在老国公爷的幽怨中,顾远琛走出了堂屋,烦闷无处发泄,只能一拳头砸在了庭院中的玉兰花枝干上。
随着他一动作,藏在怀中的篦子硌到了他的胸膛,顾远琛脑中忽然浮现出乔宁娇俏的面庞,还有她那双水润的眸子。
此刻,好似有一阵春风拂面而来,裹挟花香,将少年心中的燥郁之气,吹散了稍许。
第6章
乔宁依旧远离了诗宴,就在附近的凉亭下静坐。
上辈子当了十年的魂魄,无人可以看见她,亦无人可以听见她,让她习惯了独处自洽。
乔宁不久之前的步子急了些,发丝微乱,她以为顾远琛还会出现,遂为悦己者容,打算用荷包里的篦子梳发。
然而,她早晨备好的篦子不翼而飞了。
乔宁:“……”奇怪,难道是她记错了?早晨没有将篦子放进去么?
此刻,乔宁保持着垂首翻看荷包的姿势,一抹宝蓝色锦缎衣料映入眼底,她认出了陆云卿今日所穿的衣裳,尤其对他腰间的白玉坠甚是熟悉。她前世年少时,是当真心悦过他。但那段懵懂痴情已是过眼云烟,如今遇到陆云卿,心中再无波澜,就仿佛当初的一腔痴情是假的一般。
乔宁也甚是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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