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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动,“好好练你的琴。”

见撒娇不管事,裴云静正要放大招,远处有人招呼她。

一看是玩得不错的同伴来了,裴云静立刻抛下亲哥,跑去拐过闺蜜的胳膊,亲亲热热地去洗手间,路上还咬着耳朵,跟闺蜜说裴云斯的坏话。

她一走,裴云斯更不正经了,懒洋洋倚在落地窗前跟电话那边的人调情。

看着拓落不羁的裴云斯,沈关砚在一旁静静听他讲电话。

裴云斯挂了电话,一抬头,沈关砚站在不远处望着他。

那双眼乌润干净,内外眼角较为圆润,看起来毫无攻击力,直勾勾看人时特别像布偶猫。

性情温顺又漂亮,好像给一点猫条就能骗走,很容易激起男人的劣根性。

沈关砚却浑然不觉,仍旧看着裴云斯,眼睛藏不住一点心事的表露着此刻的忐忑与希冀。

裴云斯深吸了一口气,“你能别这样看我吗?有话可以直接说。”

这谁顶得住?

顶得住的估计是圣人了。

沈关砚抿了一下唇,费力地说,“……你晚上是不是要出去玩?可以带我去吗?”

裴云斯颇感意外地挑了挑眉。

傅岭南晚上有事,沈关砚再三确定他不会早回来后,让裴云斯晚上七点来接他。

颜色骚包的跑车还算稳当地行驶在夜色里。

沈关砚坐在副驾驶座位望着窗外,路灯一道道从他脸上筛过,短暂照亮他眼底的寂落。

沈书雅以前吃了很多很多苦,就像刺猬似的浑身竖满了坚刺。

沈关砚是她养的小刺猬,因为被保护的很好,身上几乎没有刺。

每当他们抱团取暖时,没有刺的他总是会被沈书雅扎伤。

但沈关砚永远都不会去责怪她,因为她养育了他,把他从那个充满暴力的家带走。

这些年不管遇到什么事,沈书雅都没想过扔下他不管。

同样沈关砚也不能把她扔在傅家不管,傅启卿不放他妈妈离开,说到底还是为了拿捏他。

傅启卿差点当了他的继父,沈关砚无法接受跟他发生那种关系,只能让他对自己失去兴趣。

沈关砚靠回到车座,避开投射到车窗的灯光,将自己堕进黑暗。

当沈关砚出现在喧闹嘈杂的包厢时,正在嬉笑的人群明显愣了一下。

他一身浅色卫衣牛仔裤,变幻莫测的射灯下眉眼柔和,气质干净,与周遭的环境格格不入。

沈关砚身后的裴云斯说,“我就说带你过来,会被人误以为拐带三好学生,你还不信。走,进去。”

包厢很大,有两组环形沙发跟大理石台,这一桌的人在唱歌,另一桌的人打起了扑克牌。

沈关砚略显局促,他没来过这种场合,被裴云斯领进来后就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来。

他没靠裴云斯太近,怕别人以为他是裴云斯的情人。

沈关砚答应过傅岭南不动他身边的朋友,所以这次他把下手的目标放到了傅岭南朋友的朋友。

沈关砚刚坐下就有人凑过来跟他聊天,男人笑着问,“你成年了吗?”

沈关砚点了一下头。

周遭的音乐太吵,沈关砚也不怎么说话,无论问他什么,他只是点头或者摇头。

男人看沈关砚的气质以为他是裴云斯的家里人,说话倒是温和客气,“会喝酒吗?”

沈关砚摇了一下头,唇瓣被头顶的灯照得红润水亮,他抿了一下,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话——

“你喜欢同性,还是异性?”

这种场合如果换一个人这么问他,男人会以为对方在跟他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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